李老師把那些刺繡貼都看了一遍又自己比劃了試試,最後給裴之定價,剪裁刺繡貼是八分錢一個,往衣服上縫是一毛五分錢一個,每件衣服都需要34個刺繡貼,每件衣服就是八毛錢左右,這個價格裴之接受的相當良好,大約是裴之思考的時間長了點,裴東順又沉默不吭,李老師有些局促。
她快步走到第一排的正在乾活的一個女生身旁,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跟自己過來。
李老師把那個女生領到講台上,用手語比劃給她看,那個女生和李老師用手語交流了一會兒,女生就拿起了縫紉機上的剪刀先把刺繡貼剪了幾個下來,又拿起襯衫把刺繡貼放好位置,抬頭找李老師確認,李老師又給她比劃了一下她才開始乾活。
她先穿了一個跟刺繡貼四周顏色接近的線,然後把衣服和刺繡貼放到針下,麻利的蹬起縫紉機,手不停的拉著刺繡貼和衣服轉圈,很快就轉了一圈,縫好了。
三個刺繡貼都縫好後她就把衣服遞給李老師,李老師轉手又遞給裴東順,裴東順………又遞給了裴之。
裴之檢查了一下,沒啥問題,剪裁的刺繡貼也沒有多餘的毛邊,她朝裴東順點點頭,裴東順了然,“那價格就按李老師你說的辦,衣服是兩千五百件,刺繡貼多,但有一部分不適合縫到衣服上,這一部分也需要你們幫忙剪下來。”
和李老師談好以後祖孫倆就和他們告辭了,裴之剛才喝涼風喝的肚子疼,迫切的想回床上躺著。
又是一頓風馳電掣,涼風喝個夠飽,對爺爺的技術裴之真的啥也不想說,人無語的時候真的很無語。
裴之回到住的地方,強忍著肚子疼先把電熱毯打開,隨後拿了一卷手紙就往廁所衝。
再多說兩句話今天就得連夜洗褲子。
從廁所扶著牆走出來,裴之臉色比霜打的茄子都黑。
裴東順給孫女燒好了熱水,看著孫女慢慢走進來,嘟囔著,“少吃點不中用的東西吧,那方便麵那涼奶是好吃好喝的嗎?就你這小身板,唉!”
裴之死魚眼盯著裴東順,這老頭兒他心裡是真沒數嗎?
她躺在床上揮揮手裴東順告彆,話都不想說一句,怕再喝幾口風,晚上住廁所得了。
裴東順一早把衣服和刺繡貼送到學校裡去了,這些東西兩天後就能來取了,錢可以做好以後結,因為李老師還得往學校打報告,沒打好報告不能收款。
裴東順這邊很順利,裴之這兒有點不順利。
她得急性腸胃炎了,一晚上跑了七八趟廁所,強撐著上了早讀,結果早讀課沒撐下來就發燒了。
裴之被班主任老楊帶到了學校附近的一個小衛生室,老楊和小衛生室的醫生打招呼,“爺,你給看看我這學生,發燒了。”裴之詫異的看向老楊,老楊看到她一臉不解,指著衛生室的老先生,“這是我爺爺,親的。”
裴之瞳孔地震,這老爺子的頭發怎麼比老楊的還多還黑啊,大概是裴之的目光不停的在老楊的地中海上循環,冒犯到了老楊,他猜到了裴之的欲言又止,忍不住惱羞成怒道,“我這都是操心你們累的了!”
衛生室的老爺子給裴之把了把脈,“吃涼的了?”
裴之搖了搖頭,“喝涼風了。”
老爺子失笑,“去,躺床上。我給你紮兩針。”
裴之聽話的躺到了裡間的病床上,老爺子讓她掀開肚子,脫掉襪子,從病床旁的櫃子裡取出一包銀針和一盞酒精燈。
先把酒精燈點著,把銀針消毒,然後用碘伏擦了擦裴之肚子上的兩個穴位,快準穩的紮了下去,又往裴之的兩個腳踝處紮了兩針,紮完以後又扯過來一個小太陽給裴之烤著。
裴之帶針躺了半個小時,都快睡著了。
老爺子把針拔掉,又從旁邊的抽屜裡弄出來幾坨艾絨,切了幾片薑,點著後隔著薑放在裴之的肚子上,這又是半小時,裴之迷迷騰騰的睡了半小時。
艾絨燒完後,老先生就把裴之喊醒了。
給裴之開的藥已經包好了,幾粒中藥丸子,老先生遞給裴之,吩咐道,“我給你老師請過假了,今天在家休息一天,明天再去上學吧,你這今天還會再發燒的,明天估計就不燒了。”
裴之點點頭,從書包裡掏出小錢包,“爺爺,一共多少錢?”
老爺子拿出來算盤,撥了幾下,“八塊錢。”
裴之掏錢的手一頓,“八塊錢?”
老先生點點頭,“對,八塊錢。”
裴之趕緊付了錢,走出衛生室還在感歎,針灸艾灸加上幾個大藥丸子才八塊錢,真是良心收費。
這時候學生們都吃過早飯返校了,裴之去粥鋪打了兩份小米粥,一份現在喝,一份放搪瓷缸子裡留著中午喝,她回學校取了自行車就回了住的地方。
下午,裴之的燒果然又起來了,她迷迷糊糊地睡著,夢裡全是些亂七八糟的,有上輩子在漢堡店樓梯下住著的情景,有在學校玩命的接美甲單子化妝單子,也有前不久去集上擺攤買衣服跟人吵架,這一覺睡得特彆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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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之醒過來的時候摸了摸額頭,應該退燒了。
她看了看手表,六點多了,粥鋪應該還沒關門。
她爬起來穿上厚棉襖,騎上自行車去了粥鋪吃飯,吃完飯又回去睡覺。
等再次醒來時,天已經黑透了,裴之她覺自己的精神好了許多,她坐起來,拉著燈泡,拿起枕頭邊的手表看了看,十點多了。
這一覺醒來真不太困了,她也有精神看書了。
她拿了一本上官婉兒傳看了起來,上學期她就看過這本書,看了不到三分之一就看不進去了,這本書有的地方描寫的太……暴露了!
裴之突然想起,這時候還沒有開始掃荒行動,那她寫的小說會不會太素了?但是這玩意兒她真不會寫啊,母胎單身二十多年,關係最好的男性朋友就是那個和她合作的搞攝影的了!
寫不了一點,算了,她隻是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她懂什麼?她能寫出來才怪了!
話是這麼說,裴之還是認認真真的看著上官婉兒傳裡的不可說的情節,越看越覺得……這作者真牛啊!每個情節都能用對仗工整的詩句來描寫,裴之想搞清楚啥意思還得翻字典,算了算了,她不得那個腦子了,人沒必要拿不會的東西來難為自己。
裴之略過那些不可說的情節,囫圇吞棗的看完了上官婉兒的少年時代。
怎麼說呢,越看越膈應,在一眾不可說的情節中找權謀情節,跟沙子裡撈金沒啥兩樣!
天殺的,掃荒來快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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