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箭一班,她也沒交到幾個新朋友,實在是沒時間拓展交際圈,關係好的還是初中那幾個同學,偶爾在食堂約個飯,就算是難得的聚會了。
所以,飯搭子還得是李樹同學。
班裡彆的男生偶爾還會去操場打打球,這家夥有時間就趴桌子上寫小說,跟裴之一樣,妥妥的“宅人”。
天氣漸漸轉冷,轉眼到了十一月底。
裴之現在已經穿上了厚衛衣和秋褲。
春夏天囤的棉服和厚衛衣又撈了一大筆。
她現在的尾貨生意已經進入了良性循環狀態,夏天收冬天的貨等冬天賣,冬天收夏天的貨等夏天賣。
進價低,賣價高。
現在每個月光服裝尾貨都能進個一兩萬的收益,偶爾倒個大單掙得更多。
現在她穿的衣服,都是從青市和深市大牌代工廠淘來的高品質無標貨。
就像今天,粉咖色方格牛角扣短款毛呢外套,半高領的修身打底衣,黑色加絨直筒褲,又配一頂黑色貝雷帽,甜美時尚和保暖並存,在清一色校服中格外亮眼。
在高一一部火箭班,一班的她和二班的路塞都是最愛打扮的,兩人走在一起,回頭率超高。
偶爾也會有女同學來打聽衣服的購買渠道,裴之都會給介紹到精品店裡去,通過自己,另類帶貨。
十二月七日,大雪節氣,菏市下了今年的第一場雪。
今年很多地方都受了雪災,菏市的這一場大雪也持續下了將近一天,早上出門上學的時候剛開始下,晚自習提前下學回家的時候都已經沒過腳脖子,快到小腿了。
她今年穿的是個短筒皮靴,就是防著下雪往鞋裡灌雪水,但沒想到雪會下這麼大,車子是肯定不能騎了,隻好和她的鋼鐵飯搭子李樹逆著呼呼的大北風趔趄著結伴回了家。
從大姐到他們家的路有四百米長,這段路行人少,所以她就像腳脖子鑽雪洞一樣,褲腿濕了靴子也濕了。
就這四百米的距離,走到家裡,腳都要凍麻了。
幸好元元一回家就煮了薑湯燒了熱水,她到家趕緊喝一碗薑湯又泡了泡腳,希望能扛過去這一下,可千萬彆給她凍感冒了,但天不遂人願。
半夜一點多,她就燒醒了,嘴唇燒的殷紅,先給自己倒杯水,再灌兩口退燒藥,她都不用量就知道肯定超過38.5c了,因為她燒的直發暈。
吃完藥上個廁所接著躺被窩裡睡覺,可不知怎的,忽然就睡不著了。
以前發高燒吃完藥幾分鐘就開始發困,今天躺了十來分鐘都沒有睡的欲望,她拉開燈坐起來,檢查自己剛喝過的退燒藥,仔細一看過期一個多月了……
撓撓頭,戴上帽子,圍上厚毯子,敲響元元的房間門,記得他房間好像還有之前她落下的退燒藥,應該還沒過期。
李樹昨晚沒回家就在元元房間睡的,他睡眠清,聽見敲門聲就醒了,開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又迷迷糊糊要睡過去,再好像又聽到裴之啞著嗓子說話的聲音,他趕忙推醒床那頭的元元,“醒醒,是你姐在敲門嗎?”
元元被推了個激靈,立馬就起來了,一聽果然是他姐,趕緊套上棉襖打開門把她拉進屋裡來,“姐,你這是又發燒了?”
裴之沒精神的點點頭,“我那屋的退燒藥過期了,感覺沒效果了,我記得你這好像還有一瓶,能幫我找找嗎?”
元元把她按在自己床上,“你坐著,我馬上找。”
翻箱倒櫃,那瓶退燒藥他也有印象,結果現在翻箱倒櫃也找不到了,給元元急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