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象征性的反抗了幾下,隨即就被她扯進了浴缸裡。
浴缸本就不大,膝蓋磕在瓷沿上發疼,下半身在外邊,上半個身子全淹進了水裡,甩了甩頭發上的水,抓住浴缸邊緣就想起來。
她一隻手扯住他的衣領,另一隻手直接沿著領口鑽進去,摸了兩把結實的胸肌,尾指還惡作劇地碾了碾,“跑不了了,束手就擒吧。”
女朋友都撩撥成這樣了,他也沒必要再繼續忍耐,彎下身子就著她的力道跳進浴缸裡,把她舉到自己身上。
她低頭咬住他下頜,趁他吸氣時拽掉濕漉漉的t恤,布料褪到肘彎時卡住了他微屈的手臂,倒像是他主動配合般狼狽又急切。
浴缸水漫過邊緣的瞬間,她就像是蕩漾在水中間的一艘小船,搖皺了一池春水。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十點多,她搓了搓身上的睡裙,撓撓亂糟糟的頭發,坐了起來,“嘶,”掀開衣領看了看,怪不得那麼疼呢。
起床走到衛生間,上個廁所洗把臉,脖子上胸前全是草莓。
血氣方剛的小夥子,惹不得惹不得。
吃過早飯,坐男朋友的小電驢前往學校,沒課也得加緊複習,絕不能掛科。
6月21日,下午沒課,薑導他們正好在隔壁城市路演,強烈要求裴之跟著一起出席。
她還沒參與過路演活動,有點好奇,乾脆就跟著薑導他們一起去湊湊熱鬨。
這熱鬨真不是好湊的,三十五六度的天,頂著大太陽在廣場上跟觀眾老爺們互動,幾個演員打著傘,胳膊都舉麻了。
薑導很紳士,站裴之身邊順便幫她撐了撐傘,指了指台上的演員和張名姝“你看,這也就是新人,好騙。但凡爬到三線都不會讓咱哄來跑路演,受這罪呢!”
裴之嘴角微抽,從背包裡掏出一包手帕紙遞給薑導,示意他擦擦臉上的汗,“薑導,今天不著急走吧?我想請咱們團隊吃個飯。”
“不走,今天這是最後一場路演。本來還想再跑兩場,但是我這身體真受不了,再跑下去就是虐待老人了。”
劇已經爆了,數據已經到頂了,再多跑幾場也就是這樣,還不如早點結束,都少受點罪。
裴之對此是完全沒有意見的,廣場地磚燙的都能煎蛋了,“也行,您回去歇幾天,我這還有幾個新劇本,到時候您抽空看看,看看合不合您心意。”
“行,回頭再說。”
“薑導,您身邊要是有能人,想找工作的或者想跳槽的,還得麻煩您給介紹介紹,我那公司,現在太缺人了。”
“這好說,我給你想著點就是了,哎,你看,小張,真是越來越能撐場子了。
前兩場還得我上場,你看,現在自己就能控場。你算是挖到寶了,這姑娘真行,彈性大,可持續壓榨。”
“名姝有如今都是有賴您費心教導,她這半年要是沒有跟組,就跟著我在杭市挖寶簽版權,絕對成長不到如今這樣。薑導,我得多謝您,替我調教出一個得力助手。”
五點多,路演結束。
張名姝帶著團隊到了裴之約好的餐廳,定的大包廂,菜提前點好了,人到齊就能上菜,直接開吃。
裴之和薑導向來不愛搞酒局那套虛頭巴腦的規矩,桌上清一色擺著冰鎮果汁,透亮的玻璃杯裡浮著幾片青檸,看著就解了三分暑氣。
裴之舉起杯子衝桌上諸位示意,“同誌們,今天下午薑導和我商量了一下,這天氣實在熬人,後續路演咱就不遭罪了。
這段時間大夥兒跟著跑前跑後,嗓子喊啞了,胳膊曬紅了,薑導和我心裡都記著呐,等會兒給每人發個紅包,錢不多,是份心意。來,我和薑導一起,敬各位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