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姐姐好,不好意思打擾了,剛才有點冒犯了,主要是這位姐姐身上的裙子太漂亮了,沒忍住就跟朋友分享了一下,他多看了幾眼,冒犯到這位姐姐,實在是抱歉了。”
裴之上來先跟幾位美女打了個招呼,接著就道歉,剛才他倆的行為確實有點不雅,當著人家麵嘀嘀咕咕的,跟村口老太太有啥區彆?
“沒事,這裙子是我在d家專櫃買的,你需要可以去店裡找找。”紅裙子美女很大方,聲音也賊拉好聽。
裴之笑眯眯的搖搖頭,“我身材跟姐姐的比不了,襯不起來。姐姐穿這裙子是錦上添花,我穿上就是東施效顰了。”
幾句玩笑話後,現場氣氛愈發融洽。幾位美女圍聚交談,裴之也厚著臉皮融入其中。
美女姐姐們都有各自的事業,紫色半裙的是個律師,青花瓷旗袍的是宏吉的人事,黑色半身裙的是品牌商務,最美的紅裙子是家的某區域銷售經理。
總之,各在各的崗位過得風生水起。
裴之的名片是早就準備好了的,塞在了楊帆的口袋裡,她朝站在身後的楊帆招招手,拿過來幾張名片遞給幾位姐姐,並和紅裙子姐姐交換了聯係方式。
這場酒會讓她感慨頗深,以往小說裡那些爭風吃醋的橋段,在現實中根本不存在。
接收到邀請函的不至於個個高管,但起碼都是人精,人精的女伴男伴也都不會犯蠢,這場酒會,更像是各方牽線搭橋合作的平台。
什麼潑水潑水小白花女主,更不可能,這裡的服務生個個都是受過專業培訓的,絕對不會出現臨時工臨時替崗!
酒會結束,裴之和助理連夜趕會了杭市,明天還有個會要開,忙的飛起。
八月底,李樹和元元一起去往京市,元元去上學,李樹去照顧師母。
不幸的是,師母的靶向治療對癌細胞打擊頗大,但同時引發了血液係統問題,她患上了血小板減少症。
裴之前世有個朋友就有血液病,比師母這個厲害的多。
那個朋友當時血色素五十多,血小板隻有八九萬,後來找到京市一位中西醫結合血液病的麻教授,吃了三四年的中藥,才徹底擺脫了每個月兩次的輸血。
裴之上網查了查,這個世界也有這個教授,就托關係花了三千塊錢,掛到了麻教授的黃牛號,讓李樹帶著師母去試試。
李樹很感動,抱著裴之嗚嗚嗷嗷的,她一把推開趴在肩膀上的狗頭,“彆感動了,哥,不是為你,是為了楊老師。”
“……”
偶爾有那麼一瞬間,李樹總有種談了個兄弟的感覺,女朋友比他還直男。
做高級牛馬的日子過的總是很快,時間轉眼就到了中秋節前。
裴之和爸媽早就約好了中秋帶男朋友回家,所以在農曆八月十二,她就開車回了家。
鑒於公司已經小成規模,公司也有幾個幾十萬粉絲的小網紅了,不好連一輛公車都沒有,八月初就去店裡提了兩輛車,一輛彆克商務用來接待,一輛奔馳轎跑用來充門麵。
這點錢支出去,跟割肉一樣,但該有的臉麵得有,不過,裴總是個很‘正派’的人,不樂意公器私用,她還是喜歡開她的五菱宏光。
畢竟她要是敢開個奔馳回家,不出三天,全鎮上都會知道她乾了個“不正經”的營生,要不然怎麼能沒畢業就開上好車了。
車後箱裡拉了一大堆東西,最貴重的就是一大麻袋試卷,從各個渠道淘來的,各個省份重高的自主命題試卷,這些都是要捐給一中的。
還有給上上簽精品店準備的兩大麻袋書,這是六月份的時候從學校的跳蚤市場收來的,新舊都有,幾百本吧。
開了十幾個小時的車,終於到了家,下了高速先跑去附近的飯店來了碗涼麵條,吃飽喝足直接回家。
到家也不跟爸媽寒暄,倒頭就睡,開十幾個小時的車,真累挺了。
八淩晨三點多,裴之睡得正沉,家裡門哐哐被拍響了,門口還吵吵嗷嗷的,她翻個身捂上耳朵繼續睡,全然沒當回事。
再醒來就是被趙喜梅喊醒的。
趙喜梅說,二爺昨兒半夜吐血,淩晨四點多被送到醫院,才知道是肺內腫瘤破裂,由於吐血量太大,又沒有得到及時醫治,搶救無效,六點多走了。
裴之臉都沒洗,批上新裁的孝衣,就跟著堂哥去靈前跪棚了。
族裡的話事人說不好過了十五再出殯,乾脆彆隔日子了,明兒就出殯算了。
下午的時候,爸媽和大伯他們送二爺去火葬場。
火葬場得提前預約,他們花錢托人插的隊,先把二爺給安排上。
送走靈車,裴之帶著表弟堂弟們在家收拾東西,人走的太急,東西都沒準備,她隻能按照話事人給的清單,領著幾個弟弟們準備。
堂姑姑家兩個小表弟十三四歲,二爺家的兩個孫子也十歲了,很是能撐事了,裴之交代他們的事辦的妥妥當當。
忙到晚上八點多,叔伯們帶著二爺回了家。
早上跪棚的時候,她湊上廁所的功夫給李樹打了電話,本來打算今天上門的,哪成想二爺這樣了,他倆的事兒隻能靠後推,李樹白打了一晚上腹稿,鬱悶了一整天。
二爺這事太突然,元元訂不到回程的車票,隻能作罷,家裡人也不會計較這些,畢竟二爺的大兒子還在外地沒趕回來,哪有功夫計較隔房的養孫呢。
二爺的喪席結束後,她幫著姑姑和大娘嬸子把街上打掃乾淨,然後又拽著姑姑回了自己家。
無他,她來之前,給姑姑和小表弟們挑了好幾套衣服帶來,正好湊這個時間,讓姑姑帶走。
八月十五,中秋節。
家裡人好多年沒有一起過中秋了,很難得,搬出躺椅放在葡萄樹下,一起賞月。
裴之啃糖火燒,裴海軍喝啤酒,趙喜梅嗑瓜子,元元視頻啃月餅。
裴海軍性格並不木訥,能帶領車隊的人自然善於交際,但他和女兒溝通太少,隨著裴之長大,父女間話也越來越少。如今女兒要領男友回家,甚至有訂婚打算,這讓他心裡五味雜陳。
“你到底相中那家夥啥了?”裴海軍灌下一口啤酒,終於問出了憋在心裡的話。
裴之咽下嘴裡的糖火燒,拿了塊西瓜,“爸爸你還沒見過他呢,見了麵或許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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