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雪花飄飄,屋內,大夥盤腿坐在炕上玩嘎啦哈。
咬一口剛化開的凍梨,黑色的梨皮下冒出酸甜可口的梨汁。
咽下去清涼降火。
院子裡,四眼和黑虎一直待在鐵門邊,很久很久。
它們能夠聽見鐵門外傳來的細小地抽泣聲,不過它們也隻是靜靜地聽著。
白香在外麵哭的眼淚都結成了冰。
大門一直關的緊緊的。
她原本算著時間,就算大姐不開門,到了點劉向紅和楊建設總要回去吧。
等他們回去時院門打開,大姐就能看到她了。
但她沒想到劉向紅和楊建設今晚都留在了這邊。
白杜鵑故意留下他們,為的就是不給白香任何的機會挽回。
路都是自己選的,就算是跪著,也得走完。
腳疼不疼隻有自己知道。
錯了,就得認!
……
晚上湯鳴浩和楊建設和睡在炕尾,白誌勇和昂幫睡炕頭。
白杜鵑和劉向紅睡在另一個屋。
白杜鵑從箱子上把備用的被子拿下來,給了湯鳴浩和楊建設。
“哇,好重!”湯鳴浩伸手接過被子時差點沒端住。
“都是新做的被子,棉花也都是新的。”白杜鵑又給了楊建設一床。
兩人抱著新被子樂顛顛地去睡覺了。
結果第二天早上,楊建設和湯鳴浩的眼睛下麵都是青的,顯然都沒睡好。
“你們這是怎麼了?”劉向紅不解地問,“你們晚上熬夜了?”
“我們去哪熬夜啊。”湯鳴浩哭喪著臉,“都是新被子鬨的。”
“新被子怎麼了?”
楊建設道,“新被好重,我估摸著怎麼得也有40斤,蓋的是挺暖和的,但是時間長了喘不上氣,翻身都難。”
湯鳴浩點頭附和,“我做了一晚上的夢,老夢見有人壓在我身上。”
劉向紅:“呸呸呸!說什麼呢,什麼壓在你身上,彆亂說。”
吃完早飯,湯鳴浩開車帶著白杜鵑和楊建設去了林場。
車頂綁著雪橇,薩摩耶和小玉也被塞上了車。
白杜鵑在林場找到王麗芳,把她要的獵物過了秤,換回來了一批雜糧和牲口飼料,餘下不足的部分補了些工業票、糖票和布票。
湯鳴浩開車帶著楊建設進城去買新獵槍。
白杜鵑套上雪橇,拉著雜糧和飼料回到大隊。
離過年就剩下幾天時間了。
白杜鵑沒有再上山打獵。
楊建設每天會上山蹓趟子,檢查他們下的套子和各種陷阱。
他和白杜鵑下的套子不同,誰的套子抓到的獵物就算誰的,分的很清。
二十九這天一大早楊建設又上山了。
他的套子上套住了一隻狐狸。
狐狸早就死了,他把狐狸取下來,重新放了套子後又去看白杜鵑的套子。
白杜鵑的套子離他的不遠,也套住了一隻狐狸。
他走過去用腳踢了一下狐狸。
狐狸一動不動。
楊建設以為這隻狐狸也死了,他把狐狸解下來後扔在地上,轉身想找個木棍,挑著這兩隻狐狸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