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回頭,看那邊。”白杜鵑伸出手,指向他們身後。
兩人謹慎地回頭,隻見身後靠牆的木桶上放著一個巨大的豬頭。
切口新鮮,顯然剛砍下來沒多久。
“嘿!這麼大的野豬。”其中一個獵人露出羨慕的目光,“這下有肉吃了。”
他的同伴輕輕碰了一下他,然後對白杜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們在山裡迷了路一天沒吃東西了。”
“那我煮點東西給你們吃。”白杜鵑記得爺爺說過的山裡的規矩。
雖然很不想招待兩個人,但她知道這時候不能引起他們的懷疑,不然就會引來麻煩。
她煮了肉湯,烤了土豆。
兩人嘴上說著一天沒吃東西,但是烤土豆卻吃的很慢。
看著根本不像是餓了很久的樣子。
吃喝完他們向白誌勇道謝,請求收留一晚。
白誌勇沒有拒絕,不過他也沒有把床讓給他們睡,隻讓他們烤著爐子睡在獸皮毯子上。
兩人似乎是睡不習慣,翻來翻去一直也沒睡實。
白杜鵑因為白天睡足了,晚上這會一點也不困。
有兩個陌生人在,她也不敢睡。
他們不管從哪個方麵看,都不像是真正的獵人。
她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起來,掩蓋住藏在被子裡的獵槍。
好不容易外麵天亮了,兩個外來的獵人終於睡熟。
白杜鵑悄悄的爬起來。
兩隻小狗也睡足了,抖了抖身上的毛跟著她跑到外麵解決個狗問題。
“大嘴,小玉。”白杜鵑試著喚它們的新名字。
小狗對新名字還不熟悉,沒什麼反應。
“起名時要注意‘打法’。”白誌勇不知什麼時候來到白杜鵑身後。
“打法?”白杜鵑不明白,為什麼給狗取名還要“打”?
“看我怎麼做。”白誌勇手裡拿著塊生肉,走到大嘴麵前。
他晃了晃手裡的肉。
大嘴聞到肉味馬上奔過來,想要吃他手上的肉。
就在它將要咬到肉時,白誌勇用另一隻手輕輕打了它一下。
大嘴有點懵,它停了下來。
白誌勇又把肉放到它麵前。
大嘴再次去吃。
白誌勇又打。
大嘴又被打斷了,再次停下。
就這麼來來回回幾次,大嘴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就是肉在眼前晃也不去吃。
白杜鵑在後麵看的真真切切。
大嘴在“思考”。
它還小,不明白主人為什麼給它肉還不讓它吃。
過了一會白誌勇再次把肉放到它麵前,這一次他喚了它的名字:“大嘴,來吃。”
大嘴猶豫了一下,還是沒能抵禦對食物的誘惑,撲上來吃肉。
這一次白誌勇沒有打它。
大嘴成功吃到了肉。
就這麼來來回回數次。
每一次都是不喚名字上來吃肉就會“挨打”,喚了名字就能順利吃到肉。
很快大嘴琢磨出其中的“道理”來。
原來隻有主人叫了它的名字,讓它吃才能吃。
不然就會挨打。
大嘴吃飽後白誌勇就不訓了,改為訓練小玉。
小玉比大嘴反應快一些,再加上之前它看到大嘴挨打,很快它也琢磨出了規律。
最後它也成功吃到了肉。
“今天就先這樣,晚上再訓一次,隻要幾天時間它們就會記住自己的名字。”白誌勇直起腰,抓了把雪擦淨了手,“這麼訓還有個好處,你不讓它吃,它就不會吃,就算有彆人拿食物誘它也沒用。”
訓好的獵狗隻認自己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