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兩頭狼的話他們還能對付,如果十幾頭,就算他們帶著狗也沒用。
狼群十分狡詐,它們不會冒然進攻,而是會打消耗戰。
有的狼還會把獵狗引誘走,讓獵人失去狗的保護。
獵人的槍裡一旦沒了子彈,或是來不及換彈,那就是狼的回合了。
朱連長越想越後怕。
“我們繞過去吧。”白杜鵑道。
狗子們還在汪汪叫個不停,狼的氣味讓它們十分暴躁。
白杜鵑卻很冷靜,牽著狗繞著林子避開土坡旁的瘸腿狼。
剛走出不遠,從對麵林子裡走出來五個背著槍的年輕人。
為首的年輕人看到朱連長笑著上前,“朱連長,沒想到在這遇到你了。”
“你是……靠山大隊的劉連長?”朱連長伸出手和對方握了握手。
白杜鵑牽著狗退到朱連長身後。
她對靠山大隊的印象並不好。
不光是因為“死神哥”就出自那裡,後來又因為李家兩兄弟的事鬨的不愉快,導致她對這個大隊的人都沒什麼好感。
劉連長好奇地看了看朱連長身後的白杜鵑,“你們這是……去哪?”
“上頭下來文件說是要防範狼群襲擊,我們上山巡邏。”朱連長找了個理由,沒有提去見鄂倫春老獵手昂幫的事。
劉連長的目光落在白杜鵑的身上,眼底帶著一絲輕蔑,“你們大隊的民兵隻剩下女的了麼?”
朱連長好心解釋:“她是白爺的孫女,很熟悉山裡的事。”
劉連長揚了揚眉,“原來是她啊,原本我們大隊老李家還想要娶她……”
“劉連長不要胡說,不然我爺可要上你們大隊討說法的。”白杜鵑冷冷地打斷對方的話。
劉連長一頓,皮笑肉不笑道,“我也是聽說的……”
“靠山大隊的人原來都喜歡嚼舌頭啊,聽風就是雨。”白杜鵑輕輕搖頭,“朱連長咱們走吧,我怕再讓他們說下去,我都要成了李家沒過門的兒媳婦了。”
朱連長沒想到靠山大隊的人這麼愛嚼舌頭,頓時也沒了好臉色,“杜鵑可是我們大隊的打虎女英雄,想娶她?你們靠山大隊也配?”
劉連長鬨了個沒臉,麵子有點掛不住,“我剛才就隨口那麼一說,你惱什麼?”
朱連長黑著臉牽狗繞過他們往前走。
白杜鵑經過劉連長身邊時停了一下,“我好心提醒你們一下,那邊山坡底下有隻張三你們最好彆動它,不然容易惹禍上身。”
說完這話她牽著小玉和薩摩耶庫力追上朱連長。
劉連長身後跟著四個年輕的民兵憤憤不平,“她牛什麼啊,不就是個女的嗎,有槍就當自己真是獵人了?”
劉連長剛才被白杜鵑語言嘲諷,心裡不忿,“哼,她也就仗著白冬狗子,等那老頭死了,看她還怎麼狂,什麼打虎女英雄,估計看到老虎早就嚇尿了,全靠著她爺白得了個女英雄的名頭。”
“熊皮溝大隊還捧著她,他們是沒人了嗎,真是丟咱們男人的臉。”幾個民兵附和著。
幾人和白杜鵑他們背道而馳,走出不遠就看到了一個土坡。
“嘿,你們快看,那裡真有隻狼!”一個民兵叫道。
劉連長立即把槍從背上摘下來,瞄準那隻狼。
土坡下狼翹著“瘸”腿坐著,眯縫著眼睛好像睡著了。
有個民兵突然想起什麼,“劉連長,剛才那小姑娘提醒咱們彆動它……”
劉連長冷笑,“她說不動就不動了?她自己沒本事還不讓咱們打狼了?”
他們說話的功夫白杜鵑和朱連長還沒走出林子。
白杜鵑叫住朱連長,“來不及了,不能再走了。”
“怎麼了?”朱連長不解。
白杜鵑解了小玉和薩摩耶的鏈子,“快把狗放開,咱們上樹。”
朱連長不明所以,但是白杜鵑動作極快,沒一會功夫就爬到了一棵大樹上。
朱連長隻好也把阿春和夏天的鏈子解了,找了另一棵大樹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