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鐵牛振振有詞,覺得他現在受了傷,就應該讓他兒子伺候他。
沒等劉向紅開口,於金生上去給了他一腳。
楊鐵牛被踹的有點懵,“你為啥踢我?”
“我踢死你得了!”於金生氣的又踹了他兩腳。
楊鐵牛被踹的往外跑。
於金生在後麵邊追邊罵,“你有手有腳的,又沒癱在炕上就想讓你兒子養你,你想懶死嗎?現在想讓你兒子養,等你殘廢的吧!”
楊鐵牛生怕再被大隊長踹,一溜小跑的沒了影。
於金生沒追上他,累的直喘氣。
白杜鵑正好走過來,看見他兩手支著膝蓋喘氣,“於叔,鍛煉跑步呢?”
於金生:“……”
這年頭連飯都吃不飽,誰有閒心思跑步鍛煉啊!
劉向紅輕鬆道,“杜鵑,我自由了。”
“拿到離婚證了?”
劉向紅點頭。
“恭喜恭喜。”白杜鵑笑眯眯的道賀。
“今晚乾媽做好吃的。”
……
於金生看著她們兩個,神情複雜。
他還是頭回見到有人慶祝離婚的。
不過轉念又一想,和楊鐵牛這種人在一塊過日子,的確很糟心。
這人乾啥啥不行,闖禍第一名。
“於叔晚上要不要過來一起吃飯?”白杜鵑向於金生發出邀請。
“你有什麼事想求我就直說。”於金生才不信白杜鵑會平白無故地請他吃飯。
“我能有什麼事,就是有些小小的事想請教於叔。”白杜鵑用拇指和食指比著手勢,表示她的事微不足道。
於金生:“哼,就知道你這丫頭沒憋好屁,吃飯就免了,有什麼事你說吧。”
“於叔,我想買匹馬,你有沒有路子?”
“你想買咱們大隊的馬嗎?”
“不要,咱們大隊的馬都是老馬了。”白杜鵑一臉嫌棄。
“嗬,你要求還挺多。”
“老馬沒辦法跟我上山。”
於金生這才反應過來,“哦,你想帶馬上山幫你馱獵物回來呀,山道不好走,你得買匹青壯的馬才行。”
“但是一般青壯的馬不會有人肯出售。”白杜鵑無奈。
能賣的都是些老馬,或是有殘疾的,要麼就是小馬駒子。
“咱們大隊青壯馬匹是不會賣的,不過我知道隔壁大隊準備賣出一頭驢。”
“幾歲口?”
“2歲多。”
劉向紅道,“年齡小了點,3歲驢才好乾活。”
於金生道,“杜鵑你要想買我就和他們聯係,到時你自己過去看一看,買不買你自己定。”
白杜鵑問,“他們為什麼想賣驢?再等一年驢就能拉車乾活了,為什麼要在現在賣掉?是不是這頭驢有什麼問題?”
“你個鬼丫頭,什麼都瞞不住你,你猜對了,是有點小問題。”於金生學著白杜鵑剛才的手勢,拇指和食指“拿捏”出很小的距離。
“有什麼問題?”
“它不聽話。”
這算什麼問題?
白杜鵑不能理解。
再說牲口買回來也得馴,不聽話根本不叫事。
劉向紅也覺得奇怪,“驢嘛,都有些倔強的脾氣,不聽話馴一馴就好了。”
“不隻是這樣。”於金生皺著眉頭,“那頭驢是他們大隊在一個牧民手裡買的,當時花了二十塊錢,覺得挺上算,沒想到那驢拉回去後就開始鬨騰,不聽話不說,還咬人,踢人。
他們大隊的人什麼招都使了,就是馴不服它,它會趁著人不注意偷懶,晚上把拴著它的韁繩都啃斷了,它還會用嘴開牲口棚的護欄,把牲口棚裡彆的牲口都放出來……”
劉向紅聽的眼睛都直了。
白杜鵑卻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