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公安,白杜鵑十分冷靜。
隻要不是找蘇毅安的就好。
蘇毅安躺在病床上裝死,這時候他一句話都不敢說,生怕被公安同誌注意到。
白杜鵑跟著兩個公安離開醫院。
醫院外麵停著一輛破舊的小汽車。
後車門打開,甄佳婆婆坐在裡麵,衝著白杜鵑微笑。
白杜鵑吃了一驚,“甄佳婆婆你怎麼在這裡?”
“我擔心你一個人跟著他們去了會害怕。”甄佳衝她招手,“快進來。”
白杜鵑鑽進車裡,坐在甄佳身邊。
兩個公安同誌坐在前麵。
副駕駛位置的公安同誌轉身對白杜鵑道,“我們先是打電話到熊皮溝大隊,那邊說你跟著湯鳴浩進城了,我們就去湯老爺子家找你,湯老爺子說他們家的一個親戚生病住院,你過來幫忙送飯……甄佳婆婆擔心你一個女孩子跟我們在一塊會害怕,就陪著一塊來了。”
“你們認識甄佳婆婆?”白杜鵑覺得這兩個公安和甄佳婆婆似乎很熟的樣子。
“我們當然熟了。”開車的公安同誌笑道,“甄佳婆婆家族以前的獵場在戰爭年代收留了很多重傷的戰士,讓他們逃過了敵人的追捕。”
白杜鵑震驚不已。
原來甄佳婆婆也是位大佬級彆的人物!!
甄佳表現的卻很從容,“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那時年輕膽子也大,要是換成現在,估計我就沒有那個膽子了。”
大家都知道這隻是客套話,沒人會當真。
汽車很快到達了目的地。
幾人下車,甄佳和白杜鵑走在後麵,小聲道,“一會你去見你親媽我就不跟著了,你不用擔心說錯話。”
白杜鵑感激地衝甄佳笑了笑。
她根本不擔心說錯話。
重生了三次,就算她說實話也沒人會信。
有人把她帶到一間小屋裡。
屋子很小,沒有窗戶,屋裡隻有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
門上有塊磨砂玻璃,從裡麵根本看不清外麵的東西。
金鳳坐在一把椅子上,神情憔悴。
白杜鵑進來時第一眼差點沒認出她來。
金鳳瘦的嚇人,頭上還多了不少白頭發。
金鳳見到白杜鵑激動的想要站起來。
可惜她的一隻手被拷在了椅子上,她沒站起來,“杜鵑!你總算來了。”
白杜鵑坐在了桌子後麵的椅子上,與金鳳之間隔著一張桌子。
屋門關上了,但她相信外麵一定有人在看著她們。
包括她與金鳳之間的談話,肯定也會有人聽見。
她平靜地望著金鳳,沒有開口。
她才不急呢,現在急的人應該是金鳳。
金鳳哭起來,“杜鵑,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也是沒有法子,你爹死後我一個人實在是沒辦法養活你們姐妹三個……我才嫁給莫征程……
這些年我虧欠你太多,你其實是個善良的孩子,你隻不過是心裡有怨氣,所以才故意想了這麼個法子陷害我和莫征程。”
白杜鵑開口道:“你找我來就是想說這個?”
金鳳嘴唇哆嗦著,“你就算想要報複我也得想一想你的兩個妹妹,我和莫征程被抓了她們兩個怎麼辦?”
“你想的太多了,我沒空去報複你們一家,我和你們早就斷親了,我天天上山打獵都忙不過來呢,誰有空管你們啊。”
“你要不是為了報複我們,為什麼從我這騙走了一千塊錢?”
“你不要亂說,你有證據嗎?”白杜鵑提高音量,相信外麵的公安都能聽的清清楚楚,“你從我手上買走的是我爹留給我的東西,當時大隊長就在跟前,他可以做證,你可沒說那錢是你們侵占公款得來的,你說那是我爹的家人給我的斷親費,再說那一千塊錢我一分也沒留,全都捐給了大隊和公社,你就是想栽贓到我身上也沒用。”
她算是看出來了,金鳳想讓她把一千塊錢還給林場。
這樣她和莫征程才能被從輕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