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杜鵑沒想到金鳳居然還能出來,“老莫家替莫征程把那一千塊錢還上了?”
於金生撇嘴,“怎麼可能,莫老太太如果真能湊齊一千塊錢,她也不可能拿出來。”
莫老太太是隻鐵公雞,進到她手裡的錢就彆想讓她拿出來。
“不是莫老太太的話,那錢是從哪來的?”白杜鵑皺眉。
“也許是從哪裡借來的吧?”
“問誰借?”白杜鵑反問。
於金生語塞。
是啊,問誰借。
這不是一毛兩毛,十塊八塊。
這是一千塊錢!!
就是把整個大隊的人加在一塊,都湊不出這個數。
“金鳳從回來之後一直沒有露麵,我差點把這事忘了,現在跟你說一聲,免得到時你看到她沒有心理準備。”於金生道。
“謝謝於叔,我能借你電話用用嗎?”
“行,你打吧,我有彆的事先出去了。”
於金生找了個借口走了,留白杜鵑一個人在屋裡。
白杜鵑給湯鳴浩去了個電話。
湯鳴浩還以為白杜鵑是來催問人參有沒有出手的事,笑著讓她彆著急。
“我不是問這個……”白杜鵑打斷他的話,“我想請你幫個忙。”
“什麼事,你說吧。”
“你認不認識公安的人?”
湯鳴浩想起上回公安找白杜鵑去見金鳳的事,以為她是想見自己的親媽,“有幾個朋友挺熟,平時喝過酒。”
“你幫我打聽下金鳳是怎麼被放出來的,是誰替她交了一千塊錢。”
湯鳴浩一愣,“你媽被放出來了?”
“嗯,五天前出來的,我也是才知道。”
“那錢會不會是他們家裡人交的?”湯鳴浩問。
“不可能,他們家沒錢。”
“行,這事不難,我幫你問問,明天中午給你回信。”
“謝了。”
“你不要這麼客氣,今年冬天獵熊的話不要忘了我。”
“可以。”白杜鵑沒有拒絕。
湯鳴浩打獵雖然不行,但他在山上還是很聽她話的,關鍵還很有人脈,是她的財神爺。
第二天中午,湯鳴浩如約打來了電話。
白杜鵑早就等在大隊部,電話一響她就接了起來。
“我找白杜鵑同誌……”電話裡傳來湯鳴浩的聲音。
“我就是。”
“哦……昨天那事我幫你找人打聽了,的確有點奇怪。”湯鳴浩那邊壓低了聲音,“替金鳳交錢的的確不是老莫家的人,而是靠山大隊的徐大駝。”
白杜鵑呆住了,這是她完全沒有料到的結果,“徐大駝為什麼會替金鳳還贓款?”
“這……我就不清楚了,你媽跟靠山大隊的徐家關係很好嗎?”
“不,我從來不知道她和徐家人認識。”白杜鵑覺得渾身的血都涼了。
無數畫麵在她的腦袋裡亂竄。
徐家的人跟蘇毅安有仇。
前兩世她與蘇毅安的相遇。
父親留給她的銀鎖……
畫麵最後定格在金鳳與徐大駝的這件事上。
“……杜鵑……喂?喂?你還在聽嗎?”電話另一端湯鳴浩的聲音把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白杜鵑深吸了一口氣,“我還在聽……我想知道徐大駝為什麼要替金鳳還這個錢,你還能幫我打聽下嗎?”
“關於這件事其實我找朋友問過,他說徐大駝來交錢的時候說這錢是金鳳問他借的,他還當著公安的麵見了金鳳一麵,讓她打了欠條。”
白杜鵑:“徐大駝當著公安的麵拿到了金鳳給他打的欠條?”
湯鳴浩:“是。”
白杜鵑:“金鳳見到徐大駝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特彆的表現……比如兩人不太熟的樣子?”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問你媽和徐大駝是不是真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