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太太後悔了。
她不該圖著痛快嘴說了白杜鵑的壞話。
她更沒想到這幾位公安同誌竟然會向著白杜鵑。
死丫頭片子,她跟公安關係這麼好,為什麼當初不幫她兒子莫征程,害的她兒子到現在還被關著,恐怕以後還要坐大牢。
莫老太太心裡頭罵著,臉上卻裝出一副可憐樣,“於大隊長……我就是隨口瞎說了幾句,不至於真處理我吧?”
於金生咳嗽一聲,威嚴地掃視全場,“大夥都靜一靜,現在我宣布個事。”
社員們全都安靜下來。
於金生粗著嗓門道,“白杜鵑同誌獲得縣公安局嘉獎表彰,這是咱們大隊的驕傲,但是現在有人惡毒攻擊我們大隊的先進分子,我們能不能答應?”
“不能!”
社員們齊齊回應。
“現在,我責令王菊花同誌公開向白杜鵑同誌賠禮道歉,要深刻認識自己的錯誤!明天早上咱們大隊要開會,你到時要上台接受大夥的批評幫助!”於金生說話擲地有聲。
馬公安的目光像釘子一樣紮在莫老太太的身上。
社員們也都不吭聲,盯著莫老太太看,眼神裡有不屑,有幸災樂禍,也有嫌惡。
莫老太太被眾人的目光壓的喘不過氣,她憋了半天,嗷嗚地嚎了一聲,習慣性地拍著大腿準備哭上這麼一段。
“夠了!”於金生一聲厲喝,硬生生把莫老太太嚇的憋回去了,“快點道歉,彆整那些沒用的。”
莫老太太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衝著白杜鵑低下頭,“……我……我糊塗啊,是我胡說八道,杜鵑你彆往心裡去……”
白杜鵑冷冷地看著莫老太太,“你這算是道歉?”
莫老太太身體一僵。
“對啊,這算哪門子的道歉,你還讓人彆往心裡去,人家罵了你造你的謠,你還讓人彆往心裡去?”於金生怒道,“王菊花,你到底想不想好了,是不是等公安同誌把你帶走拘留就舒服了?”
一聽說拘留莫老太太真害怕了。
她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捂著臉大哭,“杜鵑啊,我錯了,以後我再不敢亂說了……你就原諒我這一回吧!”
馬公安等人的臉色這才緩和了許多。
不管莫老太太是不是真心道歉,至少麵子上過得去。
馬公安臨走時又把白杜鵑單獨叫到一邊,“我托湯鳴浩找人弄了條狗,是條虎斑,等過兩天我讓人送到你這裡,你幫我們馴一馴。”
“虎斑?多大?”一提到狗,白杜鵑頓時來了精神。
“才三個月大,就是有點瘦。”
“品相怎麼樣?”白杜鵑問。
“生它的母犬是條獵狗,生狗崽時難產死了,一共生了五隻,最後隻剩下了它一個,彆的小狗都沒養活。”
唯一活下來的強者,可見這條小狗有著很強的求生欲,以及好運氣。
“能不能馴現在還不好說,看到小狗時再說吧。”白杜鵑道。
“行,再有一件事就是……過來送狗的人名義上是來跟你學習馴狗。我已經和你們大隊長說好了,彆人問起來你就這麼說。”
白杜鵑眉梢微動。
馬公安這話就很有意思了,簡直就是明著告訴她,他們的同誌是用她做幌子,來熊皮溝大隊。
白杜鵑眨了眨眼睛,“馬哥,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就直說,彆的我不敢說,隻要是山裡頭的事,我或多或少都能起些作用。”
馬公安笑了,“真的?有危險的話你敢不敢幫我們?”
“敢。”
“你槍法怎麼樣?”
“還不錯。”
馬公安其實問過湯鳴浩,知道白杜鵑的槍法相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