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杜鵑把小黑狗帶回家,楊建設和劉向紅看了都特彆喜歡。
兩個月大的小狗其實還沒有完全斷奶,它肚子餓了,吭嘰吭嘰的嗅聞人的手指。
劉向紅弄了些稀米粥喂小狗。
笨笨養育過小狗,它圍著嗅小狗聞了聞,開始舔小狗的屁股。
這是在促進小狗排尿。
可惜,小狗早就過了不能自主排尿的階段,它被笨笨舔了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看來大狗都能接受它,沒什麼問題。”蘇毅安道,“它身上的傷還得每天擦藥,不要沾水。”
劉向紅試探地問白杜鵑,“你給小狗取名字了嗎?”
“取了。”
劉向紅表情瞬間僵硬。
白杜鵑:“乾媽你這是什麼表情?”
劉向紅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我就是問問……你取了啥名?”
“用了它母親的名字,黑風。”
劉向紅暗暗鬆了口氣:還好,不是白杜鵑親自取的。
小狗吃完了稀粥,白杜鵑又抱著它到自己院裡,讓其他狗聞一聞它的氣味。
兩個月大的狗不能和這些大狗放在一塊,就是金錠它們也都大了,放在一塊小狗會挨欺負。
最後小狗被楊建設接去了他的院子。
楊建設那邊院子隻住著笨笨自己,笨笨對小狗還挺有愛心,平時有劉向紅盯著沒什麼問題。
蘇毅安在楊家蹭了一頓晚飯後準備回去。
臨走時白杜鵑把他叫到了自己院子裡,她拿出一個包袱皮,打開後裡麵裝著一大塊土疙瘩。
蘇毅安揚了揚眉,“金疙瘩?”
“我也不知道,我從回來一直沒顧得上它。”
“你真願意分我一口?”蘇毅安問。
白杜鵑表情震驚,“你真想咬一口?”
“有金子,不寒磣。”
白杜鵑一言難儘地看著他,“我這有盆,咱們洗一洗?”
“洗完了分我?”蘇毅安問。
“行,洗出來分你一半,隻要是拿去買藥我就沒意見。”
“行,一言為定。”
“明天你過來吧,咱們大晚上洗土疙瘩還得點煤油燈。”
“行。”
……
第二天中午蘇毅安過來了。
白杜鵑拿了兩個盆出來,兩人蹲在院子裡‘洗’土疙瘩。
一遍一遍的換水,淘洗掉土和石頭。
隨著水越來越清澈,盆底漸漸顯現出金色的顆粒和沙子,在太陽底下閃閃發光。
兩人累的腰酸脖子痛,不過最後當他們把收集起來的金色顆粒歸攏在一起時,喜悅的心情無法言說。
“淘金果然刺激。”蘇毅安累的癱坐在板凳上。
“我還是更喜歡去山上打獵。”白杜鵑活動著僵硬地脖子,“你把這些都帶去縣城吧,找湯鳴浩看能換多少錢,都給咱們大隊換成藥品,好名聲也算我一個。”
這點金子對她來說可有可無,還不如和蘇毅安一塊為大隊做貢獻,換點好名聲。
“好,那我就收起來了。”蘇毅安小心地把金色顆粒裝進小瓶子裡。
“明天你把二郎和饞狗借我,我要上山打獵。”白杜鵑道。
“到時給我留兩個野豬腿。”蘇毅安很少上山打獵,二郎和饞狗又都在山上野慣了,天天待在院子裡它們都快閒出屁來了。
第二天一大早,白杜鵑和楊建設換上打獵的裝備,收攏狗群。
小玉、大嘴、二郎、饞狗、笨笨、大白、歪歪。
兩人帶著狗幫走在路上,上工的社員們紛紛躲避。
白香和白梅也站在路邊。
她們看著白杜鵑帶著狗幫經過,心情十分複雜。
不過她們已經學會了接受現實。
她們注定不能被大姐原諒,所以再往上湊也沒必要。
看看金鳳就知道,一個勁的往上湊,最後沒有好下場。
莫老太太哭喪著臉盯著白杜鵑離去的背影,嘴裡無聲地咒罵著什麼。
白香瞥了她一眼,“奶,你在說啥?”
莫老太太一激靈,“……沒,我什麼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