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杜鵑煮了綠豆甘草水,給小玉灌了下去。
折騰到天亮,小玉的症狀總算是平穩了。
它似乎知道自己做了錯事,心虛地偷看白杜鵑。
白杜鵑看著它的時候,小玉的眉眼一高一低,臉上各種表情變化明顯。
最後還長長的歎了口氣。
白杜鵑用手捏住它的嘴筒子,輕輕晃了晃,“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了,亂舔東西。”
小玉委屈的耳朵背向後麵,吭嘰了兩聲。
蘇毅安困的不行,一個哈欠跟著一個。
搞的白杜鵑和小玉也被他傳染了,也跟著打哈欠。
院外大嘴和大白叫了起來。
白杜鵑從窗戶裡往院裡看,隻見喬奮鬥推門探頭進院。
大白被拴住了,大嘴認識喬奮鬥,並沒有咬他。
喬奮鬥觀察了一番,見沒有危險這才進門,“杜鵑,小玉咋樣了?”
白杜鵑迎出門,“沒事了。”
喬奮鬥進屋看了看小玉,還想伸手去摸小玉的頭。
小玉腦袋一扭,避開了他的手。
喬奮鬥在摸。
小玉在躲。
喬奮鬥一連幾次都沒有摸到狗頭。
喬奮鬥:“……”
小玉還是低眉順目的模樣,但它卻堅決不肯讓喬奮鬥摸頭。
喬奮鬥無奈地收回手,羨慕地和白杜鵑吐槽,“你這狗可真有個性。”
白杜鵑笑了笑,“它隻認主人,也就建設和它相處時間久了,還能牽動它,要是換成我爺的四眼和黑虎,彆說摸了,你扯著鏈子它們都不會跟你走。”
喬奮鬥嘖嘖稱奇,“白爺馴狗真是有一套,難怪縣公安局讓你掛牌辦狗場,這狗要是馴好了,抓壞人一抓一個準。”
蘇毅安聽著喬奮鬥和白杜鵑說話,打著哈欠起身,“你們聊吧,我回去了。”
他現在是大隊的赤腳醫生,一會還得去衛生所。
喬奮鬥想起什麼來,“啊,差點忘了,建設他娘讓我叫你們過去吃早飯,她做了蚌肉豆腐湯,老香了,還有水煮蝲蛄。”
蘇毅安一個哈欠打到一半,迅速閉上嘴,收拾起他裝草藥的布口袋,轉身就往外走。
等到白杜鵑和喬奮鬥趕到劉向紅那邊時,蘇毅安已經坐在了凳子上,兩手捧著湯碗喝了大半碗的河蚌豆腐湯。
白杜鵑瞅了蘇毅安一眼,嘟囔了句:“你吃飯真積極。”
蘇毅安麵不改色,“吃飯不積極,頭腦有問題。”
他在山裡生活了十來年,嘴虧的不行,以至於他現在就跟饕餮一樣。
劉向紅笑著問蘇毅安,“小蘇,要不要再給你添點湯?”
蘇毅安連連點頭,“劉姨這湯做的太好了。”
劉向紅得意道,“那當然了,河蚌是昨晚杜鵑他們剛挖的,豆腐是新做的,鮮掉眉毛。”
白杜鵑剛盛了湯回來,在蘇毅安身邊坐下,幽幽來了句,“你第一碗盛的是河蚌和豆腐頭皮湯吧。”
蘇毅安麵不改色:“……隻有豆腐腦才有頭皮。”
劉向紅凶巴巴地瞪著他們,“吃飯時不準說惡心的話。”
蘇毅安和白杜鵑秒變乖寶寶,全都低頭喝湯,啃窩窩頭。
喬奮鬥和楊建設也端了湯過來,加入到喝湯的大軍當中。
喝幾口湯,再吃幾個剛煮的蝲蛄。
幾人吃的都十分滿足。
就連吃剩下的蝲蛄殼和蝲蛄頭都沒浪費,加了點煮蝲蛄的湯,全都被笨笨給嚼了。
吃完飯蘇毅安背上藥箱去了衛生所。
白杜鵑和楊建設去看望小黑狗:黑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