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杜鵑和楊建設第二天沒有上山打獵。
劉向紅還挺納悶,“你們不是說好了要去找喬春娣一塊打獵嗎,怎麼不去了?”
“我姐不太舒服。”楊建設用提前跟白杜鵑商量好的話來搪塞。
劉向紅誤會了,她以為白杜鵑是真的不舒服,工都不上了,跑去白家院子看望白杜鵑。
白杜鵑含含糊糊說是來親戚了,劉向紅信以為真,又是給她煮紅糖水,又是幫她燒炕,讓她待在炕上彆下來。
白杜鵑一上午都被劉向紅圈在炕上,差點被憋出毛病來。
中午的時候楊建設過來送飯,兩人這才有了私下交流的機會。
楊建設:“我打聽了一下,沒人昨天中午來我家找我媽。”
“附近的鄰居都不承認?”白杜鵑問。
“嗯,平時就算是附近的鄰居來找我媽,也都是女社員過來,如果是男社員來我家,都站在院門外喊,沒有擅自進院的。”
劉向紅是離過婚的女人,雖說前夫已經去世,但這種身份在大隊跟寡婦沒什麼兩樣。
大夥都會避嫌。
“偷偷進院的男人,肯定沒有好事。”楊建設咬牙,“要是讓我抓到非揍死他不可。”
“你弄點草木灰倒在院門口。”白杜鵑給楊建設支招,“你和乾媽走的時候注意點繞著彆踩上,如果有人到你們院門口就會留下腳印。”
楊建設眼睛一亮,“這主意好,姐你是怎麼想到的?”
“鄭國峰在我這學習馴狗的時候說的。”
鄭國峰是公安局的人,他有時也會和白杜鵑說一些他們抓犯人的事。
楊建設回去後按白杜鵑說的做了。
把草木灰倒在院門口。
劉向紅見了什麼也沒說,關起院門後抬手擰住了兒子的耳朵。
楊建設大驚,“媽,疼疼疼……”
“你給我老實交代,你有啥事在瞞著我?”劉向紅壓低聲音問。
楊建設疼的直齜牙,“沒沒沒……我沒啊!媽你輕點!耳朵要掉了!”
劉向紅手上使勁,楊建設連連告饒,最後他還是沒能挨過親娘的“拷打”,老實交代了。
“媽……我和我姐怕你害怕,沒敢告訴你……”楊建設揉著耳朵。
劉向紅冷笑,“你媽又不是麵捏的,有你和你姐在,我怕啥?家裡還有那麼多狗呢,就算你和你姐帶狗出去了,我還可以使菜刀,我砍不死他!”
楊建設倒吸涼氣,“媽,你真不怕啊?”
“老娘又不是小姑娘,啥玩意兒沒見過?”劉向紅翻白眼。
其實她自己心裡清楚,她的“膽”更多的是來自於楊建設和白杜鵑,以及家裡的這幫狗子們。
這些狗子連野豬、熊瞎子都敢咬,一個男人還能比那些野獸厲害?
楊建設不安地搓手,“我姐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不把那人找到我不放心啊。”
“你和杜鵑天天在家那人才不敢來呢。”劉向紅撇嘴,“你要不放心就給我留把槍,我記得你姐那裡還有把以前她爹留下的槍。”
“媽你會用槍?”
“嗬嗬,我用槍比不過你,但肯定比你親爹厲害,不信我打個給你開開眼。”
“彆……這麼晚了你要是開槍大隊的民兵都得找過來。”楊建設連忙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