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商量的結果出來了。
不通過這裡,隊伍原路返回。
因為他們也不確定這片沼澤有多大,要走多久。
而且他們也看到了那些黑色的跟樹杈子似的人骨頭。
隊伍安全返回。
白杜鵑他們要回到大隊,臨分手前那支隊伍的帶頭人和白杜鵑握手。
“等下次我們再來,還得麻煩白杜鵑同誌你給我們做向導。”
“好說。”白杜鵑微笑。
她心裡想的卻是,估計你們最近幾年都不會有機會再來了。
事情果然如她所料,這些人再也沒有出現過。
動蕩的時代來臨。
熊皮溝大隊低調的存在著。
兩年後的一天,大隊來了一批城裡來的年輕人。
他們朝氣蓬勃,眼睛裡滿是清澈的愚蠢。
他們來到大隊的時候還是夏天,他們對一切都很好奇。
但最令他們震驚的還是這裡的貧窮。
於金生安排這些年輕人住進了青年點。
青年點房子不夠住,有一些人就安排到了社員家裡。
有人看到了白家的木刻楞房子,“大隊長,我能住在這裡嗎?”
於金頭哼了聲,“不能。”
“不是說我們可以住在社員家裡嗎?”
“是,但這家不行。”
“為什麼不行?”
“這家不方便男知青住。”於金生道。
知青們還想問下去,就在這時白家的院門打開了。
好幾條狗同時衝出來。
狗子們沒想到院外麵有這麼多的人,它們愣住了。
知青們卻是嚇的不輕,有幾個女知青還發出了尖叫。
“金錠、黑風回來!”院裡傳來一個女聲。
狗子們警惕地盯著堵門的這些人。
它們認識於金生,如果不是於金生在,它們肯定不會客氣地對待這些陌生人。
於金生也怕狗子們把知青咬了,連忙衝著院子裡喊道,“杜鵑啊,你快把狗叫走,這些知青剛來,他們有些人怕狗。”
院門敞開的更大一些,白杜鵑從門裡出來。
知青們看到白杜鵑的時候眼睛都是一亮。
白杜鵑麵色紅潤,穿著碎花襯衫,梳著兩條麻花辮。
她的打扮跟其他社員都不同,反而跟他們這些知青有點相似。
“她叫白杜鵑。”於金生向知青們介紹道,“她是我們大隊的打虎女英雄,她院子裡的狗個個都是好樣的,你們怕狗的平時就不要從她的院門前過。”
男知青們好奇地打量著白杜鵑,“你真的打死過老虎?”
“嗯,僥幸打死過。”白杜鵑淡淡道。
知青們驚歎,“就是僥幸也很厲害啊。”
白杜鵑簡單地回答了知青們的問題,然後鎖了院門,帶著狗子們走了。
“她帶狗子去哪?”一個知青問於金生。
“她去後麵的狗場。”
“咱們大隊有狗場?是乾什麼的?”
“那是縣公安局掛牌在咱們大隊的狗場,訓練些工作犬啥的,你們沒事少去那邊,狗多了會咬人。”於金生嚇唬他們,“要是被咬了既耽誤下地乾活還得花錢看傷,不上算。”
知青們信了。
有的知青被安置在了社員家裡,剩下的去了青年點。
晚上知青們喝的野菜玉米糊糊。
你一碗我一碗的搶,有些搶不到的就隻能喝半碗。
此時他們已經沒了對新環境的好奇,眼中全是對食物的渴望。
“天天喝這個誰受得了啊。”不知誰小聲地嘀咕了句。
其他人都不吭聲。
他們剛來,有些人手裡還有點錢,可以私下買點東西,偷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