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初升的太陽,王自強等人的心中充滿了激昂的熱情。
白杜鵑和楊建設見慣了這種景象,他們麵對著噴薄而出的朝陽和腳下壯麗的山河,隻是靜靜地看著。
狗子們安靜地蹲在白杜鵑的腳邊,眯著眼睛享受著陽光的照耀。
金錠是大黃狗,笨笨是黃狗白麵,它們兩個的金色毛發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琥珀色的眼睛就像瑰麗的寶石。
白杜鵑等人在土崗子上休息了一陣子。
楊建設頗為誇張地伸直胳膊,露出腕上的手表,“姐,十分鐘了。”
這年頭,手表是奢侈品,值得好好的炫耀一把。
白杜鵑站起身,順手摸了一下小玉的腦袋,“走了。”
王自強等人心中才湧起的激情,瞬間就熄滅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唉聲歎氣。
“哎……”
“歎啥氣,我們才剛進山沒多久呢。”楊建設鼓勵眾人,“等獵到野豬後你們還得抬著野豬下山,那時才叫一個累呢。”
王自強等人瞬間連邁步的勇氣都沒有了。
他們現在喘氣兒都費勁。
其實白杜鵑很理解王自強他們的身體狀況。
她當初剛跟著爺爺進山時比他們還差。
隻有經過鍛煉,身體和靈魂才能變的和大山一樣堅毅!
……
兩個小時後。
王自強他們終於翻過了之前白杜鵑說的那道山崗。
山崗的另一邊有很多橡樹,樹枝間隱隱還能看見鬆鼠跳躍的身影。
“原地休息十分鐘。”白杜鵑開口道。
她話音剛落,王自強他們全都坐在了地上。
楊建設自小就上山,他無法理解王自強他們這種體力消耗的痛苦,他好奇地問王自強,“王哥,你們年齡都比我大,為啥體力這麼差?”
王自強連說話的勁都沒有了。
其他知青也沒比他好多少。
楊建設很惆悵,他擔憂地對白杜鵑道:“姐,他們這樣真能把野豬抬回去嗎?”
“他們六個人加在一起估計也隻能抬動一頭,還得是小點的野豬。”白杜鵑也挺無奈。
“要不再多打頭小的吧,好不容易翻山到這邊來一趟。”楊建設望著山下那片橡樹林道。
開始還能聽見野豬吭哧吭哧的打架聲,後來狗子們叫了幾聲,那些野豬就都安靜了。
“我先下去看看。”白杜鵑對楊建設道,“他們休息時間到了你帶他們下來。”
“好。”
白杜鵑牽著她的狗子靠近橡樹林。
狗子聞到野豬的氣味變的很激動,它們時不時在樹根邊撒尿,做標記。
林子裡的野豬全都不動了,它們聚在一起,屁股對著屁股,腦袋朝外。
白杜鵑觀察了一番地形和野豬群。
這群野豬差不多有二十多頭。
最大的野豬估摸著有兩百多斤,一百多斤以下的小野豬占多數。
白杜鵑鬆了口氣。
隻要沒有三百斤以上的野豬就好辦。
最怕遇到披甲將軍。
王自強等人休息好了,楊建設帶他們下來了。
“先放狗幫趕一趕。”白杜鵑對楊建設道。
兩人把狗鏈子解開。
狗子們搖晃著腦袋,抖著背毛,像是在進行了戰鬥前的熱身。
王自強等人看到十分不解,有人問楊建設,“你們不是有槍嗎,為什麼不直接開槍打?”
在他們看來,打獵就是看到獵物,開槍。
放倒獵物,帶回。
完勝!
楊建設搖頭,“你們沒有打過野豬吧?”
王自強等人老實道:“沒有。”
“野豬中槍後不一定馬上倒,而且它們受傷後有的會格外憤怒,它們有時不會逃跑,而是會對著人衝過來。
一頭兩百多斤的野豬像土坦克似的衝過來,來不及換子彈的話就會被野豬撞飛,踩踏。
輕者骨折,重者喪命。”
楊建設這麼說了,知青他們卻沒什麼實際的概念。
他們還是覺得白杜鵑他們這種先放狗騷擾野豬群的做法有點不必要。
不就是一槍的事嘛,為啥要讓狗子去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