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杜鵑和蘇毅安去了青年點。
被毒蛇咬的是一個女知青,她躺在炕上,一直不停地嗚嗚哭。
她的左腿上紮著個布帶子,這是女衛生員給她紮的,為的是防止蛇毒擴散的太快。
蘇毅安進門看了看女知青,“傷在哪裡了?”
受傷的女知青還在哭,沒有回答。
女衛生員道,“咬在左側的小腿上。”
蘇毅安抬起下巴指了指炕上的女知青,“把她傷口露出來,我看看。”
女衛生員:???
“讓我來?”女衛生員問。
“當然是讓你來了,不然我還能親自動手嗎?”
白杜鵑抱著肩膀站在門邊看著,不摻和也不說話。
小玉好奇地把狗頭往屋裡伸,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覺得這裡沒來過,氣味也都是陌生的,就很好奇。
李秀珍坐在炕稍,幽幽冒出一句,“小蘇大夫不是醫生嗎,為什麼不肯親自動手給我們看病,你是看不起我們知青嗎?”
蘇毅安理也不理李秀珍,等女衛生員撩起傷員的褲角,他看了看傷口。
傷口處發紫,明顯是中毒了。
蘇毅安問傷員,“被咬傷多長時間?”
傷員:“嗚嗚嗚……”
女衛生員:“一個小時左右。”
蘇毅安:“她是不長嘴?”
屋裡女知青全都變了臉色。
小蘇大夫平時看著和和氣氣,沒想到說話這麼“衝”。
女衛生員眨巴了兩下眼睛,退到了後麵。
蘇毅安再次問受傷的女知青,“你被咬多久了?”
女知青:“嗚嗚嗚,我會不會死啊?”
白杜鵑:“……”
蘇毅安轉頭問其他女知青,“你們誰有手表?”
大家都搖頭,有人弱弱道,“梁盼盼有手表,但她搬出去了……需要手表才能給她治病嗎?”
蘇毅安:“不是,有手表可以計時,看傷員什麼時候能毒發身亡。”
眾人:!!!
蘇毅安攤手,“她不想治,我也不強求。”
受傷的女知青嚇壞了,“誰說我不治……”
“想活命就老實回答我的問題。”
這一下傷員徹底老實了。
蘇毅安問什麼,對方答什麼。
“咬了你的蛇在哪?”蘇毅安問。
眾人:“你要蛇有用?”
“看到蛇才能更準確的判斷是什麼毒。”蘇毅安道。
眾人:“蛇……跑了。”
蘇毅安:???
“你們沒把蛇打死?”蘇毅安真的是驚了。
白杜鵑原本悠閒地靠在門框上的姿勢變了,她放下雙手,警惕地盯著四周。
蘇毅安有些無語,“那誰能告訴我,大冬天的,蛇是哪來的?”
女知青們麵麵相覷,“不知道。”
“沒看見,發現時它已經咬了人。”
“蛇是在哪裡發現的?”白杜鵑問。
坐在炕稍的李秀珍看到白杜鵑開口,身體微微抖了一下。
有一個女知青告訴白杜鵑:“我們在燒火做飯,鍋沿上突然竄起條蛇,撲到地上後就把她小腿咬了。”
白杜鵑去了廚房,對小玉發出搜索的口令。
小玉馬上進入工作狀態,四處嗅聞。
十來分鐘後,小玉在水缸後麵找到了逃走的蛇。
蛇這時候已經被凍的不會爬了,僵硬地蜷縮著。
小玉用爪子把蛇扒拉出來,一口咬住,叼著就往門外跑。
白杜鵑在後麵追,把蛇要下來,拿給蘇毅安看。
屋裡的女知青看到白杜鵑拿著蛇進屋,都嚇壞了。
蘇毅安接過蛇看了看,心裡有了數,“我得回衛生所一趟,配點藥,你把小玉借我。”
白杜鵑:“……你至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