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富和林愛國帶著一幫人去林子裡叫倉子。
朱連長手底下有幾個民兵躍躍欲試。
朱連長警告他們:“跟著去的話我不攔著,打到的話肉我也不會問你們要,但如果有什麼損傷我們大隊也是不負責的。”
像他們這種上山的搜救隊,如果在搜救時出現意外,大隊也是要幫一把的。
可是你半路跑去打獵要是傷了,大隊就不管了。
那幾個民兵猶豫再三,最終決定還是聽朱連長的話,不跟孫大富他們一塊去叫倉子。
孫大富和林愛國帶人挖著雪一邊往林子那邊走,白杜鵑對朱連長道,“咱們也得走。”
“去哪?”朱連長不解,“咱們不等孫大富他們了?”
“不是,我們到後麵的高崗子上麵去躲著。”
朱連長回頭看到身後的高崗。
那上頭離地足有好幾十米。
“能告訴我為什麼上去躲著嗎?”朱連長問。
“我擔心黑瞎子跑出林子,這麼厚的雪都能把狗子埋住,真要是黑瞎子衝出來,狗子根本派不上用場。”
朱連長激靈打了個冷戰。
是啊,他怎麼把這事忘了。
剛下了一夜的雪,雪的厚度比狗子的身高還要高。
狗在雪裡跑根本露不了頭。
這種情況下獵狗根本沒辦法發揮作用。
而熊瞎子就不一樣了。
它的體型本來就高大,站在厚雪裡它也一樣能有半個身子露在雪外麵。
而且這麼厚的雪,人也沒辦法跑起來。
熊瞎子真要是追上來,一口一個。
一咬一個哎呦喂呀。
朱連長越想越害怕,變了臉色,“我得去告訴孫大富他們。”
白杜鵑沒有攔朱連長。
老話說的好,聽人話,吃飽飯。
但還有句老話說: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有些人命該如此,不管你怎麼勸也是沒用的。
朱連長跑去勸阻孫大富。
白杜鵑站的遠,聽不清朱連長說了些什麼,不過她看到孫大富臉色變的很難看。
林愛國動搖了,也開始勸孫大富。
孫大富臉色越來越紅,和朱連長吵了起來。
狗子們覺察到朱連長和孫大富之間的氣氛不對,它們一個個如臨大敵,尾巴都不搖了,全都盯著孫大富。
它們熟悉朱連長,它們認為朱連長是自己這邊的人。
儘管朱連長沒辦法和它們的主人比,但朱連長也算是它們的同伴。
自己一方的同伴跟彆人吵了起來,它們怎麼可能不管不顧。
於是小玉帶頭叫了起來。
小玉一叫,其他狗子也跟著叫。
它們全都衝著孫大富齜牙。
隻有大白一臉茫然地蹲坐在原地,東看看,西看看。
大白:發生什麼事了?
為啥大家都在罵街?
……
最終,朱連長憤憤地回到白杜鵑身邊:“這人真他娘的是個強種!“
白杜鵑同情地看著朱連長,“林愛國怎麼說?”
“他也在勸孫大富,可是孫大富不聽,他們是一個大隊的,林愛國不可能讓他一個人去冒險。”
那意思就是他們還要一塊進林子叫倉子。
“行了,咱們爬到高崗子上麵吧。”白杜鵑帶著狗子轉身就走。
林愛國正在安撫暴躁的孫大富,突然看見白杜鵑他們往後頭的高崗子上爬,他推了推孫大富,“孫哥,你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