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明美渾身血液瞬間凝固,手指摸向腰間,那裡藏著淬毒的鋼筆,隻要刺破夏書檸的皮膚......
“彆動。”
夏書檸動作快得驚人,膝蓋頂住她的尾椎,這是人類脊柱最脆弱的位置,順手摸走了她的鋼筆。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跟我玩陰的?你還嫩了點。”
袁明美被勒得頭暈目眩,眼前金星亂冒,威脅道:“你還敢當眾勒死我?”
“那太便宜你了。”
溫熱的氣息輕輕拂過耳垂,夏書檸的聲音甜得像浸了蜜,卻讓人從心底湧起一陣寒意,
“遊戲,現在開始!”
她將寫著“長舌婦”的紙板,套在袁明美脖子上,麻繩在老槐樹上繞了三圈,打了個水手結。
“你、你乾什麼!”袁明美聲音發顫,指甲在紙板上抓出幾道白痕。
夏書檸退後兩步,一臉滿意地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紙板剛好卡住對方鎖骨,既不會窒息又能限製行動。
夕陽把“長舌婦”三個朱砂大字,映得血一般刺眼。
“你在乾什麼?!”一聲憤怒的暴喝從夏書檸身後驟然響起。
她轉過身,似笑非笑地看著氣喘籲籲跑來的男人,指著袁明美道,語氣輕描淡寫:
"我在批鬥長舌婦啊。"
知青點的人察覺到這邊的動靜,紛紛圍攏過來,七嘴八舌地為袁明美求情。
“王建國,你快管管夏知青,她怎麼把袁知青綁樹上了?”
張知青焦急地拽著王建國的胳膊,語氣裡滿是擔憂。
王建國看著被綁在樹上的袁明美,發絲淩亂,臉色蒼白,心疼得眼睛都紅了:
“你憑什麼綁袁知青?她犯了什麼錯,你要這樣對她?”
夏書檸嗤笑一聲,指了指牌子,語氣冰冷:“犯口舌,也就是嘴太賤。”
“袁知青從來不搬弄是非,不像畢文梅!”王建國梗著脖子,聲音裡帶著幾分惱怒。
周圍的知青們也紛紛附和:
“是啊,袁知青不愛多嘴,為人還特彆和善,經常樂於助人。”
“夏同誌,你是不是弄錯了?”
“夏同誌,是畢文梅造謠袁知青吧,你可彆信她。”
“夏同誌,你誤會袁知青了,她心地可善良了。”
袁明美立刻哭哭啼啼地喊冤,聲音淒婉:
"夏知青,我快被你冤枉死了,我真的什麼都沒說過啊!”
“你突然就衝過來把我綁起來,我還以為你要勒死我......555......"
她伸長脖子展示上麵的紫紅色勒痕,十分嚇人,引得周圍人一陣唏噓。
“夏知青這下手太狠......”
“啪!”清脆響亮的耳光驟然炸響,夏書檸一巴掌把袁明美扇得幾乎要嵌入樹乾裡,也打斷了知青們的仗義執言。
她一把扯出袁明美褲腰帶上彆著的日記本,拿著順她的鋼筆,戳了戳她臉上的巴掌印,語氣溫柔得像是哄小孩:
“袁知青,給大家念念你的日記唄?”
“也讓大夥兒評評理,你和畢文梅誰才是長舌婦?”
袁明美瞳孔猛地收縮,但很快恢複平靜,她裝作羞憤難當的樣子,顫抖著聲音說:
“這......這是我的日記......是我的隱私......你不能這樣......”
夏書檸抬眼掃了一圈周圍越聚越多的知青,語氣輕飄飄的:
“隱私?袁知青,你這日記裡哪有隱私,全是大夥兒的‘秘密’吧?”
她頓了頓,目光重新落在袁明美臉上,笑意更深:“要不,我幫你念?”
袁明美渾身一僵,嘴唇哆嗦著,卻說不出話來。
她知道,夏書檸不是在和她商量,而是在通知她。
要麼自己念,要麼被當眾揭穿“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