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書檸疑惑的看了卓知衡一眼。
他又沒病啊，沒事咳嗽啥。
她想了想，覺得她懂了，張口就問：“你沒見過女同誌穿裙子？”
卓知衡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藥香，呼吸重了幾分，眼睫上下垂了垂，才從剛才的失神中徹底回神：“嗯。”
夏書檸啥也沒說，也不回去換衣服了，直接朝停在門口的吉普車走去。
卓知衡都做好被她打趣的準備了，看她反常的沉默。
他抿了抿嘴唇，幾大步追了上去，幫夏書檸打開副駕駛的車門。
這會兒太陽大，車裡麵有些悶，夏書檸伸手按了下車窗邊的按鈕。
車窗緩緩下滑，她的發梢被風吹的亂飄。
卓知衡車速比較快，夏書檸靠在靠背上，望著?迅速倒退的景色。
她忽然想自己開車，西北地廣人稀，沒法光明正大地開車，十分不方便。
尤其，她不喜歡方向盤掌握在男人手裡。
卓知衡餘光看了一眼夏書檸，她今天的布拉吉是方領的，領口比往常大。
即使他不是特意去看的，也不小心瞄到了白皙鎖骨下的一小片皮膚，細膩雪白。
卓知衡猛地移開視線，緊盯著前方，喉結上下滾動，握著?方向盤的手?掌收緊了幾分。
夏書檸問：“卓團，能讓我開一會兒嗎？”
卓知衡目光直視前方：“你會開車？”
夏書檸毫不謙虛地說：“我人聰明，看看就會了，要不讓我試試？”
卓知衡皺了下?眉，一本正經地勸她：“夏同誌，你沒駕照，太危險了……”
夏書檸看著了無人煙的戈壁，十分無語，是怕她壓到沙蜥嗎？
她不耐煩聽卓知衡念經，立馬打斷：“打住！我不開了，你直接告訴我，駕照怎麼才能拿到？”
卓知衡的駕照是在部隊發的，他想了想一般人怎麼取得駕照，耐心跟她解釋：
“得單位推薦，還要政審和體檢，學半年，實習半年，再參加考試，就能拿到紅本子。”
夏書檸挑眉問：“紅本子？”
卓知衡繼續解釋：“過了實習期，正式的駕照就是紅色塑料封麵的，我們習慣說紅本子。”
夏書檸皺了皺柳葉眉，不滿地嘀咕，“得一年多的時間才能拿到呀，這也太磨蹭了。”
她歎了口氣，懶洋洋地說：“算了，我今天就去找桂場長推薦我。”
還在公安局配合調查的桂場長，猛地打了個噴嚏，心底湧起不祥地預感。
卓知衡薄唇抿了下?，慢吞吞地說：
“學車名額有限，一般隻有黨員，勞模，先進工作者，三八紅旗手等，才有學車機會。”
夏書檸：……
想了想，她還是覺得氣不過，扭轉身，瞪著卓知衡：
“你神馬意思？我哪裡不先進，哪裡不優秀了？”
卓知衡目視前方，一手緊握方向盤，一手握拳抵在唇邊輕咳兩聲：“夏同誌優秀是很優秀，就是……”
他覺得夏書檸屬於那種成績優異，但離經叛道的學生。
夏書檸重重靠向椅背，扭頭看向窗外，雙拳緊握。
要不是還沒解決同命相連，她肯定要揍他。
卓知衡眼底滑過一抹笑意。
駕駛室安靜下來，夏書檸閉目養神，她在腦海裡計劃半夜就去沙漠裡飆車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