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老劉能帶隊,並不是因為他的能力最優秀,而是因為他在部隊多年,最熟悉沙漠地形。
部隊的領導也希望他這次能出點成績,順利升到副營長的位置。
夏書檸神色諷刺,語氣裡全是幸災樂禍:
“你倆完蛋了,引狼入室,一個把女特務當同誌!一個把女特務當女神!”
黎同誌蜷縮著身體,瑟瑟發抖,可憐兮兮搖頭否認:“不、我不是、我不是女特務。”
“你們知道那天的情形......我不會拿那種事騙人......是你們救了我。”
她心裡亂成了一鍋粥,隱約覺得自己這次可能要栽個大跟頭!
老劉雙手狠狠耙了耙短發,噝噝嘬著牙花,最後一咬牙,嚴肅地說:
“夏同誌,你舉報我吧!不關孫軍醫的事,這個人是我帶回來營地的!”
孫永膚色比老劉淺的多,所以顯得他麵上表情更加驚訝。
他看向黎同誌,不可置信地問:“黎同誌怎麼會是女特務?”
“她被老劉救回來時,我替她做過治療,她真的......真的被那些男人糟蹋過。”
孫永看夏書檸清淩淩的眼神中充滿著嘲弄,他咬牙道:
“我治療的時候,看到她身上布滿淤青的指痕,還有褲子上的血跡是人血......”
他的醫術雖然完全無法跟夏書檸比,但也不是廢物,人血他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夏書檸連眼皮都沒抬一下,蹲下身,單手扣住黎同誌手腕內側。
那裡是尺三脈,她用眼神示意孫永過來。
夏書檸冷笑道:“如果你會把脈,就會發現她尺脈沉滑、衝任躁動,她褲子上的血是月經血。”
這會兒的人講究男女授受不親,她這句一出口,老劉和孫永齊齊紅了臉。
接著,夏書檸不顧黎同誌的掙紮反抗,把她的指尖遞到孫永的鼻子前,“聞到出藏紅花與益母草的味道了嗎?”
孫永吸了吸鼻子,確實從黎同誌的指縫間,聞到一股淡淡的藥味。
夏書檸輕諷:“你聽說過中醫的望聞問切嗎?”
孫永一下子就想起,他之前指責夏書檸治病前連脈都不把就下針。
他抿緊嘴唇,臉色又青又白,羞愧地垂下了頭。
夏書檸卻並沒輕易放過他。
她拿出朱雀銀針,一針刺向黎同誌的血海穴。
針尾抖顫,不過片刻的功夫,黎同誌的褲襠瞬間就變紅了,滲出新的血跡。
黎同誌瞬間麵色慘白,她原本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暴露,畢竟華國軍人從不虐待俘虜。
不受苦,那被俘虜也就沒什麼可怕的,她總有逃回國那一天!
孫永手指還搭在黎同誌的脈上,發現她的脈象如同滾珠。
他眼神疑惑地看向夏書檸,滿滿的求知若渴。
夏書檸對傳道授業解惑沒有一絲的興趣,她如此耐心,不過是為了繼續刺激和打壓孫永。
她這麼記仇的人!
可沒忘記初遇時,孫永那傲嬌不屑的小眼神,那會兒他就已經狠狠地得罪她了。
夏書檸一臉溫和地問:“想知道她脈象為啥變了?為啥會崩漏出血嗎?”
孫永急忙點頭,他可太想知道了。
自從知道黎同誌是女特務,不是柔弱無倚的受害者,他那點見不得光的心思一下子沒了。
夏書檸柳眉一挑,冷冷地道:“想知道自己去看《婦人大全良方》!”
孫永麵色一僵,卻並不惱怒,他把渾身上下的口袋都掏遍了,隻摸出來三塊八毛錢。
他麵色慚愧,誠懇道謝:“夏同誌,感謝您的教導和指點!我會認真讀《婦人大全良方》!”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手上的錢遞給夏書檸,語氣十分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