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漂亮國政府願意花錢把他贖回去，他這輩子也隻能呆在輪椅上了。
夏書檸從機艙抓了一大把石墨粉，揚手就撒進戰童5號的眼睛裡，嘲諷道：
“眼神裡全是殺孽，用石墨粉洗洗吧！”
“啊！”
戰童5號慘嚎出聲，聲音尖利刺耳。
她轉身時，戰童5號在劇痛中模糊看見一道血色殘影，像地獄修羅踏過屍山。
現場眾人手上忙著抓俘虜，嘴角忍不住抽搐。
夏書檸殺人不眨眼，還理直氣壯說彆人造殺孽的？
夏書檸不看就知道這些菜狗心裡在想啥，嗬嗬！又蠢又菜！
是他們不懂！
對！就是他們不懂！
她殺的都是該死的人，不存在殺孽，全是功德！
哪怕天雷滾滾，隻要沒劈中她！隻要朱雀商城裡功德值持續猛漲，就說明老天都是站在她這邊的。
就算錯殺，那也是老天瞎眼！
班雄和穀少宇動作利落地用尼龍繩將戰童5號捆成粽子，眼角餘光看到了夏書檸背著的紅旗包裹。
猛虎的三位教官和戰士們，拍了拍沾滿塵土的作戰服，脫帽鄭重敬禮。
夜風卷起沙礫撲在臉上，程飛沉問夏書檸：“那兩個海豹突擊隊隊員呢?”
夏書檸下巴朝空地一揚，兩根焦黑的炭棍蜷縮在沙坑裡，身上的防彈衣居然是防火的，“在那兒玩沙呢。”
程飛沉太陽穴突突跳，都快燒成炭了，玩沙？
穀少宇湊近兩步，有些無語：“他們咋燒成這副鬼樣子？”
夏書檸肩膀一聳，扯出個吊兒郎當的笑：“他們兩個又菜又愛演！非要給我表演馬戲鑽火圈，搞出演出事故！還沒賠償我的損失？”
穀少宇嘴角抽搐，明顯寫著“我信你才有鬼”。
夏書檸突然正經起來，眼底卻閃著戲謔的寒光：“愛信不信，趁他倆現在還有一口氣趕緊嚴刑拷打，再晚就得跟上帝搶人了。”
程飛沉額角青筋一跳，喉嚨裡那句“胡扯”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覺得夏書檸這個兵實在太抽象了，難以理解得很。
說她不靠譜吧，為給犧牲的戰友收屍，她真敢拎著彈弓追殺三名海豹突擊隊員，搶回戰士的遺體。
背著紅旗裹著烈士遺體的夏書檸，活像從地獄爬出來的女閻王，恐怖但可靠。
說她靠譜吧，殺敵手段比變戲法還花哨，持槍殺人時眼裡卻閃著小孩搶糖般的天真得意。
班雄順著夏書檸指尖的方向望去，先瞅見那架還在冒煙的飛機殘骸，鐵皮燒得通紅。
尹茂的電報早說了夏書檸的壯舉。
他撓撓後腦勺，粗嗓門裡壓著好奇：“這真是你用彈弓打下來的？讓我瞅瞅那彈弓成不？”
夏書檸從褲兜掏出彈弓，在班雄鼻子前晃了晃，三個手指頭搓了搓，做了個點錢的動作。
班雄愣頭愣腦：“啥意思？”
夏書檸下巴一揚，嗓音又脆又甜，充滿對錢的愛慕：“10塊錢！看一眼！”
“搶錢啊！”班雄眼睛瞪得銅鈴大，他們猛虎特戰突擊隊津貼雖然高，可那都是攢著娶媳婦的！
“你又沒錢！喊什麼搶錢啊？想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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