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之墨像被高壓電打中了尾巴,猛地從岸邊彈坐起來!
動作幅度之大,差點把正俯身掐他的秦芳,頂個四腳朝天。
他眼皮還黏糊著沒完全睜開,兩隻手已經摸向自己的褲腰,作訓褲!還在!褲襠!沒開!
他長出一口氣,整個人瞬間像被抽了骨頭,軟綿綿地癱回泥地裡。
“放心!沒有光屁股!”秦芳站穩身形,沒好氣地吼。
他順手抹了把自己臉上的泥點子,結果越抹越花。
田桉趕緊伸手,幫楚之墨捏住那兩片敞開的衣襟,試圖挽救他岌岌可危的“貞操”。
他嘴裡不住地碎碎念:“沒事了沒事了……人沒事就好……”
“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特彆疼?頭暈不暈?”黃聽南湊得更近,滿臉關切,目光在他身上逡巡。
楚之墨這才徹底清醒,順著她的目光低頭一看,好家夥!
作訓服拉鏈不翼而飛,裡麵的紅背心也光榮犧牲,隻剩下幾縷焦黑的布條!
他慘白的俊臉,瞬間漲紅,仿佛下一秒就要滴出血來。
楚之墨瞪著躲在人群後麵的時昭,“時昭,誰給你的膽子亂扔炸彈的?!!”
時昭被吼得一哆嗦,但輸人不輸陣,梗著脖子硬頂回去:“當然不是亂扔啊!我認認真真瞄準了,特意扔的!”
他拒絕承認“亂扔”這種貶低他投彈技術的指控,雖然目標……
咳,有點偏差,但爆炸效果如此壯觀,不正證明了他的實力嗎?
“你……”楚之墨氣得七竅生煙,指著時昭,正要化身咆哮帝。
他太激動了,動作幅度過大,衣襟“啪嗒”一下又敞開了!
那個鮮紅刺眼的“x銷毀”在胸口上若隱若現……
“咦?你胸口……是不是有個胎記啊?紅的?”秦芳眼尖,好像看到了個紅x,語氣驚奇。
她猛地一彎腰,腦袋“嗖”地就湊了過去,幾乎要貼到楚之墨的胸口上,試圖瞧個真切。
“你乾嘛?!!”楚之墨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驚怒交加,想也沒想,一把推開秦芳那幾乎要貼上來的大腦袋瓜,“耍流氓啊你!!!”
秦芳完全沒料到這出,被推得重心不穩,一個趔趄向後倒去,眼看就要表演個“泥地落雁式”。
幸好旁邊的黃聽南眼疾手快,一把撈住了她的胳膊。
“我呸!對你耍流氓?!”秦芳站穩腳跟,氣得濃眉倒豎。
她一手叉腰成了茶壺狀,一手指著楚之墨的鼻子,火力全開地嘲諷,“瞅瞅你這身板兒!白斬雞似的!”
“胸肌還沒老娘練的厚實呢!你有什麼值得我耍流氓的資本?啊?!我瞎啊?”
楚之墨氣得手指頭都在哆嗦,指著秦芳:“你…你…你…有你這樣的女同誌嗎?!粗俗!”
旁邊的黃聽南欲言又止,小心翼翼地開口:“那個…楚營長,要不,讓我也看一眼?我怎麼覺得不太像胎記呢?倒像是……”
她話沒說完,田桉也舉起了手,一臉真誠的請求:“加…加我一個?我也覺得那玩意兒賊眼熟!好像在食堂後廚……還是肉聯廠見過?”
“不給看!誰都不給看!”楚之墨此刻羞憤欲絕,活像個被惡霸圍堵的小媳婦,雙手死死捂住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