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及此,韓淵忽然笑道:“西岐那邊的大軍可比我們英勇得多,已將姬發打回西岐老家,並圍困多時。”
“如今西岐已基本失去反抗之力,困守孤城,恐怕堅持不了多久了。”
“屆時,西方的雄師北上,北海將無力抵抗。”
聽聞此言,眾將士的士氣為之一振。
然而,西岐的境況遠比預想的更為嚴峻。
那些遠道而來、大敗後退守西岐的士兵,本就士氣不振。
曆經多次守城之戰與某人的背叛後,即便他們仍忠於領主,鬥誌卻已消磨殆儘。
此刻,作為西岐支柱的領主仍滿懷鬥誌,堅信有扭轉局勢的可能。
但孔宣事件之後,不僅全軍士氣低落,連領主本人也失去了鬥誌。
當曆代先祖的心血與他費儘心力建造的西岐城,在孔宣的威勢下搖搖欲墜時,領主意識到,這個世界終究由實力主宰,他一生追求的權力永遠在強者之下。
那一刻,他開始質疑一生的追求,鬥誌也隨之動搖。
如今,因宋異人的緣故,加之先前的慘敗,作為智者的薑子牙同樣心灰意冷。
整個西岐已無任何進攻之意,隻剩被動防守。
百姓中出現了騷動,這一切領主儘收眼底。往昔,他定會嚴懲這些動搖軍心的百姓。
但現在,他隻是冷漠地旁觀,仿佛一切與他無關。
與西岐稍顯平靜的戰局不同,北海的戰鬥異常慘烈。
北海調集了三千萬大軍與數百頭秘密培育的戰獸,這些戰獸是身披血紅長矛的巨象,身軀龐大,能施展強大的戰爭法術,極為棘手,乃袁福通的重要底牌。
聞仲則增援了五百萬大軍,並帶來了一種全身玄色的巨禽,翼展寬廣,對北海的戰爭巨象構成巨大威脅。
儘管人數處於劣勢,大商士兵的整體實力卻遠超北海,這也是北海能召集如此多軍隊的原因,他們的征兵標準相對較低。
再加上聞仲的血麒麟大陣,即便北海兵力是商軍的兩倍,雙方仍勢均力敵。
這樣的戰爭最為殘酷,每次交鋒都伴隨著慘重的傷亡。
大商這邊,除了聞仲坐鎮大軍、維持血麒麟大陣外,其餘大將皆親臨前線。
其中幾位將領表現尤為突出,張奎與高蘭英夫婦並肩作戰,張奎的地行之術爐火純青,在地下行走如同在地麵一般自如。
每當出現在趙宏遠意料之外的地方,
他能在北海四千萬大軍中直取趙宏遠首級,迫使趙宏遠不得不調遣重兵將自己重重保護。
他能瞬間將堅固的土地化為沼澤與流沙,不經意間給予北海軍重創。
與此同時,林婉兒的手段與實力絲毫不遜於周凱。
她手握雙月劍,英勇無雙。
更令人畏懼的是她神秘莫測的日光鏢。
這日光鏢猶如一道金線穿梭於北海大軍之中,
從將士們的眉心穿過,他們尚未反應過來,甚至未察覺這是攻擊,
隻覺眉心微癢,隨即失去知覺。
最為矚目的戰場圍繞著武雄展開。
他化身為巨人,揮舞著駭人的巨錘,每一擊都極具破壞力。
此外,還有韓立與鄭雲飛等強將。
但此刻韓立未得靈寶塔,實力稍減,
然而仍不容小覷。
大商的這些將領,北海幾乎無人能單獨應對,但勝在人多。
他們常以數十乃至上百人結陣對抗大商的猛將,以防給普通士兵造成重大傷亡。
如此,雙方勢均力敵。
數千裡的戰線上,黃土被鮮血染紅,遍地是慘烈之景。
後方的將士幾乎踏著前方戰友的遺體戰鬥。
曆經數十場戰役後,雙方損失慘重。
相較於殷太師,趙宏遠更為焦急。
因為這四千萬大軍是他的最後依靠,一旦耗儘,隻能招募新兵,但新兵無法支撐他顛覆大商、取而代之的野心。
彆的不提,按他的計劃,僅是攻陷王城後分兵鎮守各地的軍隊便是龐大數目。
且與大商相比,他不敢拖延戰事。
北海貧瘠,大商幅員遼闊,長此以往,他將力竭,加之西岐局勢不穩,他擔心西岐一旦淪陷,他將獨自麵對大商的怒火。
他再次求助於彌勒等西方高人。
“諸位仙長,闡教的仙長們到了嗎?再不來,我北海將士恐將不存啊。”
彌勒頭也不抬,“我知道你急,但你先彆急。”
“你們不是和大商打得難解難分嗎?”
趙宏遠滿心無奈,不知彌勒是真不明白還是裝糊塗。
其實彌勒等也心急如焚,但他們向廣成子傳訊,廣成子卻置若罔聞。
正當眾人無語之際,彌勒忽然抬頭望向虛空。
下一刻,大帳外,廣成子一行人自虛空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