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又隨意地補充一句:“不過要是有人真想動手,那也彆怪我不講情麵。”
這話雖然語氣隨意,但擲地有聲,席間眾人都聽得明明白白。
女子神色微動,“如果林公子願意賞光共飲一杯,今晚所有開銷我都請了,如何?”
“天下可沒有無緣無故的慷慨。”林逸懶洋洋地靠在椅上,目光深沉地看著她。
“林公子連我一個弱女子都不信任嗎?”她輕聲道,話語裡帶著幾分彆樣的懇切,眉宇間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既然你願意破費,那我恭敬不如從命。”林逸勾起嘴角。
就在此時,遠處一桌傳來一聲冷哼:“年輕人說話未免太不客氣了。”
話音未落,身影已動。
寒光一閃,對方尚未來得及反應,一柄劍已懸在其喉前。
“傲慢?我如今已踏入先天境,在凡塵之中,無人能擋我。”
林逸收劍歸鞘,神情冷然,“要是沒什麼要緊事,最好彆打擾我。”
說完,他背對著那人緩步走回座位,衣袂飄然,仿若從未動過手。
此時,青衣客麵色凝重。即便他自身的修為早已超越一品境界,剛才卻仍反應慢了半拍。
多年江湖曆練形成的直覺告訴他,倘若與那少年交手,最終倒下的,恐怕隻能是自己。
“啪——啪——啪——”
掌聲自上空落下,
一名女子從空中緩緩飄落,笑容清冷:“林少俠,你今天說的話若傳了出去,恐怕會引來無數高手討教。”
“那就讓他們快點來吧。”
少年落座,悠然自斟,
“待我再進一步,便是真正的陸地神仙,也難逃我劍下敗北。”
眾人竊竊私語。
“現在竟還有敢說出這般話的年輕人。”
“你說不信?可我不自覺有些相信了。”
“這少年,確乃當代英才。”
暗處的黑衣人正注視著這一切。
“方才那個白衣老者,來頭不小,這次恐怕也是衝著那件東西來的。”
身旁一人略有遲疑:“真的是一品境嗎?怎麼會在彆人劍下毫無動作?”
“你覺得他剛才那一下是真快,還是假快?”
短暫的沉默後,有人低聲開口:“那劍法來自‘刹那’之術,傳聞出手即決生死,創造此招之人曾借此劍法斬殺天縱奇才。”
“當年他不過是個七品境界,現在卻已經登峰造極。”
那人神色不定,盯著少年開口:“你說,若是他也來爭奪此物,我們有誰能攔得下他?”
另一人靠在牆角,閉目養神,輕聲回道:“彆把我扯進去,我可不打算送死。”
“哥,剛才那一劍是怎麼做到的?”
青年眼神閃爍:“我想學。”
“想學的話,去請教那位劍酒相伴的劍客便知。”
“他已經追隨你身邊多年。”
房間的角落裡,一名慣穿粗布衣衫、嗜酒如命的老者,正捧著酒壺自斟自飲,臉上笑意濃濃,仿佛對一切都漠不關心。
“你這家夥,原來一直隱藏著這樣的手段。”
少年笑著沒有作答。其實他早有預感,隻是一想到每次遇到對手時,總會看到那老頭拔腿就逃的狼狽樣子,就怎麼也難以把他和絕世高手聯係在一起。
老者一邊飲酒一邊擺手:“我不過是替人駕車而已,什麼高手不高手的。”
“算了。”少年搖頭,“練劍太辛苦,我還是先去喝酒吧。”
屋外,一個身影正靜靜望著雷無桀,唇角微揚:“我隻是個過路的人。”
“彆廢話了!”身邊的人卻沒有雷無桀那麼容易相信,直接出言質問,“你剛才一拳就把人放倒了,誰信你是路人?”
“我確實動手了,可沒說錯什麼,我就是一個路過的人。”徐辰安依舊笑著,“你不信也沒辦法。”
“這位朋友,彆為難他了。”忽然有人從門外插話,接著,一個人影走了進來。
“多謝啦,我確實不是那麼容易吃虧的人。”雷無桀笑道。
徐辰安把目光落在來人身上,“你是那位雪月劍仙的弟弟?”
那人聞言一怔,“你是誰?怎會知道我姐姐?”
“看來,雷家和那位白衣劍仙的確有關係。”徐辰安微微頷首,心中已經猜出李寒衣當初的下落,“但現在,你們雷家似乎要和她作對。”
“這事與你無關!”雷無桀上前一步。
一旁的蕭淩沉聲道:“真相如何暫且不論,但你也無權評論。你既然知道我姐姐的名字,就不可能是個普通人。”
話音剛落,趙君屹身形一晃,已然出現在兩人身前,手中未持兵刃,卻帶著逼人的劍意。
“彆動手,我隻想說幾句話。”
兩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氣勢震懾,雖未真正動手,卻已是心頭一緊,呼吸都有些滯澀。
趙君屹緩緩將劍入鞘:“我並不是來動手的,隻是帶個話。”
楚昭然冷冷開口:“什麼話?”
趙君屹目光定定地看向他,語氣平緩卻毫不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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