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千丈高空,一座巍峨山峰撕裂雲層,猶如天外隕星,以超越雷霆之速轟然墜向人間。
山嶽與天穹激烈碰撞,燃起滔天烈焰,將半邊天空映照得猩紅刺目。白衣女子獨立峰頂,素來柔美的臉龐此刻寒意凜然——她已傾儘全力,卻始終破不開那柄拂塵的防禦,唯有孤注一擲召喚出青城山的幻影。
這雖非蜀地那座巍峨青城,卻是她以千年妖元凝聚的虛像。雖不諳武道玄妙,但這座蘊含浩瀚靈氣的山嶽若砸落人間,威力堪比九霄墜落的星辰。
天顫,風雲變色!
麵對這摧山斷嶽的攻勢,拂塵竟巋然不動,雪白塵尾輕揚間,甚至浮現出擬人化的嘲弄神色——這柄通靈法寶,竟真如生靈般傲慢不羈。
電光火石間,拂塵驟然延伸千丈,似銀河倒懸直貫蒼穹。無數銀絲將下墜的巨山密密纏繞,猛然向上提起。墜落之勢戛然而止,狂暴的衝擊力在拂塵麵前宛若柳絮,反被拖著逆衝九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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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耳欲聾的轟鳴裡,白素貞佇立碎裂的峰頂,唇邊血跡蜿蜒,眸光雖黯卻戰意未消。她十指翻飛結印,索性將殘存山體徹底崩解,化作萬千燃燒的流星,挾著撕碎雲層的颶風,朝著西湖傾瀉而下。
"大威天龍!"
沉渾佛音自拂塵中震蕩而出,聲浪過處,漫天火雨儘數湮滅,餘波震得白素貞神魂劇顫,蛇鱗隱約浮現。
僅是一柄法器便令她這般窘迫,那能與法海正麵抗衡之人,該是何等通天徹地?
白衣翩躚急退,她不再與拂塵糾纏,轉而遊弋雲海。心中卻記掛著那位白袍公子,雖知其非凡俗,仍不免憂心。
西湖岸畔早已滿目瘡痍。
交戰中的兩位絕頂高手毫無收斂,舉手投足間地動山搖。相較之下,白素貞搬山砸落的攻勢竟如稚童嬉戲。
整個西湖瘋狂戰栗,天幕似要被扯裂,大地發出痛苦。佛光與拳罡在地表交織碰撞,無聲卻暴烈地彼此撕扯。
浸潤千年湖水的沃土化作沼澤,地麵如怒海起伏,隨著嬴政與法海每一次交鋒劇烈震蕩。
泥沙碎石逆衝雲霄,烈焰剛起便被湖水吞沒。萬裡雲霞間,兩道身影快若驚鴻,瞬息萬變。
"世尊地藏!"
低誦的佛號蕩開雲靄,白衣僧人雙掌開合如納乾坤。那道人仙身影卻似流水無形,分化千百殘影,每一尊皆施展出臻至化境的武學。
"道兄真乃武神降世,萬法歸一,小僧甘拜下風!"
法海今日破例不鬥神通,偏要以拳腳論高下。縱為佛門戰力巔峰的羅漢,在這位人仙麵前仍顯遜色三分。
法海的拳腳造詣非同小可,拳風剛烈中暗藏柔韌,剛柔交融,氣勢磅礴。
“在我麵前炫耀武藝,豈不是自不量力?”
嬴政並未動用戰神圖錄硬撼,而是施展百般武學周旋。法海金身淩空,固若磐石,雙方一時難分勝負。
二人激鬥雖令西湖麵目全非,卻始終避開地脈水脈,唯恐損傷根基,殃及杭州全境。
“你既為渡劫,為何偏要糾纏白素貞這小妖?佛門常說‘萬法唯心’,你求的是心境是頓悟,何必拘泥於劫數?”
“花言巧語!白蛇竊我金丹,此仇積壓五百載,豈能輕易作罷?”
慈悲與怒火交織之際,數條金龍盤旋纏繞。迦南誦經持咒,周身佛光流轉,彰顯莊嚴法相。
“般若諸佛!”
法海未用法術神通,僅以金身之威迎戰人仙。手中金缽化作金輪懸於半空,封鎖天地靈氣,令虛空凝固,元氣沉寂。
嬴政淡然一笑,收斂周身神光,再無先前驚天動地之威,反倒樸實無華,宛若尋常書生。
“我身自成天地,何必外求?”
話音未落,他一拳轟出,拳風未至,十八般兵器、千百種武學已隨勁力傾瀉,硬生生將那尊金佛砸入地底。
第四十五章蘭若寺,色字頭上一把刀
西湖上演另一幕《白蛇傳》之夜,聶小倩與傅清風也抵達金華蘭若寺。
“傅姐姐可曾到過這裡?”
“未曾。年幼時雖有所耳聞,但後來西邊新修官道,此寺地處偏僻,僧眾又不事生產,香火斷絕,逐漸荒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