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鳴沒有在道上混過,不過從小到大也接觸過不少道上的人。
聽到朱波這麼說,他猶豫了一下,端起麵前的酒杯,站起身一飲而儘:“朱哥,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哈哈!好說好說,以後大家都是兄弟。”朱波咧嘴一笑,然後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把孫文叫了上來。
孫文來到包廂,看到朱波臉上的笑容時,他就已經猜到了些什麼。
“我來介紹一下。“朱波笑著說,“這是孫文,這是楊鳴。”
兩人對視了一眼,孫文猶豫了一下,伸出手。
握完手,朱波讓他們坐了下來:“阿文,以後小楊就跟著你,你到時候給他安排一下,先去嘎南倉庫做事。”
“好的,朱經理。”孫文點頭道。
一頓飯下來,三人也算是混熟了,楊鳴雖然話不多,不過卻並沒有引起兩人的反感。
吃飽喝足後,楊鳴當晚依舊回到了旅館。
隔天一早,他把身上的錢都存到了銀行。
中午的時候,花雞開著一輛皮卡車過來接他。
兩人一見麵,就大眼瞪小眼。
要不是孫文坐在副駕駛,估計兩人會直接乾起來。
“小楊,我先帶你去寺廟,你把你妹妹的骨灰盒放那邊。然後,我們再過去倉庫。”孫文說。
楊鳴點了點頭,沒有拒絕:“好,謝謝文哥。”
“謝什麼謝?以後都是自己兄弟。俗話說不打不相識,你和花雞兩個也彆搞得跟仇人似的。”
孫文說著,看了花雞一眼:“你他媽以後這張嘴,少說些傻比話。回頭,在嘎南多照顧小楊,聽到沒?”
花雞癟了癟嘴,左腳還有些隱隱作痛:“知道了,文哥。”
很快車子便到了一個寺廟,孫文找到了一個比丘。
比丘,是對正式受具足戒的男性出家人的稱呼。
在納市佛教文化濃厚,大街上經常能看到各種比丘和沙彌。
本來按照當地的傳統,寺廟裡是不能存放骨灰盒,當地人一般處理骨灰盒都是將其撒入河流,或者埋在山林,回歸自然。
不過孫文和這裡的比丘關係匪淺,也就同意了把楊鳴妹妹的骨灰盒放在這。
弄完後,三人便開車去嘎南。
路上,孫文說:“剛才那個比丘,是我發小。我們從小就一起在外麵混,和我有著過命的交情,以後你想要過來看你妹妹,你找他就行。”
楊鳴點了點頭:“謝謝文哥。”
花雞似乎想到了什麼,插嘴問:“文哥,那家夥不會就是當年道上的飛機吧?”
“嗯,是他。”
“我草!不是說他死了嗎?”花雞一臉吃驚。
孫文歎了口氣,眼神裡多了一抹追憶之色:“當年莊尖路的事情過後,他就出了家。我也想不通為什麼,有一次我問過他,他和我說那天晚上,他被人捅了整整十三刀!他本來以為自己死定了,結果迷迷糊糊的時候,他看到了佛光……”
“他覺得是佛祖救了他,所以從那天後,他就退出江湖,出家做了比丘。”
花雞咂嘴感歎道:“誰能想到,當年道上這麼狠的人物,竟然會出家?”
楊鳴坐在後座靜靜地聽著,心裡多了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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