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牽著兒子的手,神情憂慮:“怎麼忽然說要去外地旅遊?仔仔老師今天還打電話過來了……”
胡波抿了抿嘴,壓低聲音:“現在南城不安全。”
一家三口剛走出彆墅大門,四輛黑色執法車已經守在門口。
五六名身著製服的執法人員迅速下車,將胡波一家圍住。
“胡波,南城市執法局。”領頭的中年男子出示了一張文件,聲音不帶任何情緒,“涉嫌經濟犯罪,請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胡波猛地一怔,臉色瞬間煞白,嘴唇微微顫抖:“我……我要打個電話。”
“當然可以,但請先上車。”執法人員語氣平靜卻不容置疑。
胡波的妻子發出一聲驚呼,兒子則茫然地看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胡波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但身後已經站了兩名執法人員。
“彆激動,按程序來。”領頭的男子做了個手勢,兩名執法人員上前,架住對方的兩臂。
胡波被帶上了第一輛執法車,透過車窗,他最後看了一眼自己的家和站在門口一臉驚惶失色的妻子。
……
曾勝與張柏準通完電話後,便連夜離開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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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選擇的目的地是渝東市,一個距離南城三百公裡的中等城市,既不太遠也不太近,足夠隱蔽又不至於完全斷絕信息。
那裡有個曾經的放貸生意合夥人王虎,近年轉型做了幾個小工程,過得還算體麵。
這種關係正是曾勝需要的,不冷不熱,有情有義,但又不至於牽涉太深。
隔天一早,他終於抵達渝東。
王虎早已安排好了落腳的酒店。
“老曾,什麼風把你吹來了?”王虎遞上房卡,眼中帶著試探的疑問。
曾勝接過房卡,神情平淡:“生意上的事,過幾天就走。”
兩人都清楚,這種模糊的答案意味著有些事情不便明說。
“行,有事招呼一聲就是。”王虎識趣地沒有追問,拍拍曾勝的肩膀轉身離去。
酒店房間陳設簡單,一張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一個小冰箱。
曾勝關上門,將旅行袋裡的現金分散藏在幾個不同的地方。
床墊下,衣櫃頂,甚至是空調外殼後麵。
這樣下意識的行為已經成為他多年生存的習慣,在不確定性麵前,準備多條退路是基本操作。
剛洗完澡,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沒有存名字的號碼,卻是他認得的。
“勝哥,出事了。”對方聲音急促,明顯是躲在某個角落裡打電話,“胡總被帶走了,執法隊的人,就在半小時前,直接從他家裡帶走的。”
曾勝的手指微微收緊了手機,臉上卻沒有顯露太多情緒:“有沒有說是什麼原因?”
“聽說是經濟犯罪,但具體什麼沒說清楚。”對方的聲音更低了。
“知道了,你們都低調點,彆輕舉妄動。”
掛斷電話,曾勝坐在床沿。
胡波被抓,對他來說既是意料之中,又帶著一絲震撼。
張柏準那通電話已經隱晦地暗示了什麼,但事情發展得如此之快,仍然超出了他的預期。
曾勝知道,胡波被抓意味著整個局勢已經到了收網的階段。
這盤棋走到現在,胡波已經成為可以被吃掉的卒子。
而他自己呢?
是棄子還是暗子?
是被清除的對象還是繼續利用的工具?
這些問題在曾勝腦海中盤旋,卻找不到確定的答案。
疲憊感突然襲來,他決定先休息,明天再做打算。
他拉上窗簾躺下,黑暗中眼睛依然睜著,思緒變幻莫測。
就在半夢半醒之際,一陣敲門聲突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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