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興公司辦事處，辦公室內。
老五坐在辦公桌對麵的椅子上，剛剛放下電話。
他看了看楊鳴，點頭說道：“已經聯係花雞了。”
楊鳴靠在辦公椅上，手裡夾著一根煙，煙霧在空中緩緩上升。
他沉思了幾秒鐘，然後問道：“你覺得秦天誠在這個時候出現，有什麼用意？”
老五皺起眉頭：“有幾種可能。”
“說說看。”
“第一種，可能是盛源集團內部出了什麼問題，需要他親自處理。”老五道。
楊鳴搖了搖頭：“不對。如果隻是內部管理問題，他完全可以派其他人去處理，沒必要親自露麵。秦天誠這個人很謹慎，輕易不會暴露自己。”
老五點點頭，繼續說：“第二種可能，是資金問題。我們之前不是讓狄明黑了他們一筆錢嗎？再加上最近盛源集團的生意受到很大衝擊，可能現金流出了問題。”
“也不對。”楊鳴彈了彈煙灰，“錢的問題可以想辦法解決，沒必要急到讓他親自出麵的程度。而且就算是資金緊張，也不至於讓他冒這麼大的風險。”
老五想了想：“那第三種可能，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人物要見他？比如官方的某個大人物，或者其他城市的勢力？”
楊鳴依然搖頭：“如果是這種情況，見麵地點應該選擇更隱蔽的地方，而不是盛源集團的辦公樓。那裡人來人往的，太容易被發現了。”
老五抓了抓頭：“那會是什麼原因呢？”
楊鳴站起身來，走到窗邊。
透過玻璃，他可以看到樓下的停車場，還有遠處的街道。
雖然看不清具體的細節，但能感受到整個城市的脈搏。
“我覺得，”楊鳴轉過身來看著老五，“很可能和調查組有關。”
“調查組？”老五有些意外，“什麼意思？”
“你想想看，調查組來了北城，說不定已經查到了什麼重要線索。”楊鳴重新坐下，“如果調查組準備對他采取行動，那他就必須提前做一些準備。”
老五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他是去盛源集團處理一些緊急事務？比如銷毀證據，或者安排關鍵人員撤離？”
“很有可能。”楊鳴點點頭，“秦天誠這個人，做事向來有兩手準備。他既然敢露麵，說明情況已經緊急到不得不親自處理的程度。”
老五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現在怎麼做？”
楊鳴深吸了一口煙，眼神變得冷厲起來：“這種機會不能放過。讓下麵的兄弟準備，在調查組沒有動作之前，我們得先下手為強。”
“鳴哥，這會不會太冒險了？”老五有些擔心，“如果調查組真的在行動，我們在這個時候動手，很容易被盯上。”
“正因為如此，才是最好的機會。”楊鳴站起身來，“調查組的注意力都在秦天誠身上，不會注意到我們。至於動手之後的事情，等到時候再說。”
老五還是有些猶豫：“可是鳴哥，萬一調查組把你也牽扯進來怎麼辦？要不你先離開北城，去外地避避風頭？”
“不用。”楊鳴的語氣很堅決，“現在正是關鍵時刻，我不能離開。”
老五雖然還是有些擔心，但他知道楊鳴的決定一般不會輕易改變。
“那我們具體怎麼行動？”
楊鳴重新坐下，開始詳細部署：“第一，你盯緊秦天誠的一舉一動。如果有機會，直接和花雞那邊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