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昏黃的燈光下,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息。
秦天誠坐在那張破舊的木椅上,雖然被槍指著,但神情依然鎮定,甚至還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
“你應該知道現在外麵是什麼情況。”秦天誠緩緩開口,聲音嘶啞但很清晰,“一旦開了槍,你也走不了。”
狄明手中的槍沒有絲毫顫抖,槍口穩穩地對準秦天誠的太陽穴:“既然我來了,就沒想著走。”
秦天誠聽到這句話,竟然笑了起來,笑聲中帶著一種複雜的情緒:“難怪這個楊鳴這麼難對付。”
說著,秦天誠慢慢伸手朝桌上的煙盒摸去。
狄明立刻厲聲喝道:“彆動!”
“我就想抽根煙。”秦天誠的動作停了下來,但語氣很平靜,“一個將死之人,總該有這個權利吧。”
狄明看了一眼桌上的手槍,迅速伸手將它收走,插在自己的腰間。
然後他後退一步,從腰間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刀刃在昏暗的燈光下閃著寒光。
秦天誠緩緩拿起桌上的煙盒,抽出一根煙放在嘴裡。
打火機的火焰跳動了幾下,終於點燃了煙頭。
他深深吸了一口,煙霧在空中慢慢散開。
坐在對麵的中年男人已經嚇得渾身發抖,他緊緊抓著椅子扶手,大氣都不敢出。
血腥味似乎已經在空氣中彌漫,雖然還沒有流血,但死亡的氣息越來越濃。
秦天誠又吸了一口煙,然後自言自語地說道:“一直想要見一見這個楊鳴,看來是沒有機會了。”
話音剛落,狄明已經手起刀落。
匕首如閃電般劃過秦天誠的喉嚨,動作乾淨利落,沒有絲毫猶豫。
鮮血瞬間噴湧而出,濺在對麵男人的臉上。
男人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老大,想要尖叫但發不出聲音。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麵,整個人都被嚇呆了。
秦天誠的手還想往嘴邊送那根煙,但已經沒有力氣了。
狄明看到他還在掙紮,毫不留情地又補了一刀。
秦天誠的身體慢慢倒在桌子上,鮮血從桌沿滴落到地麵,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那根煙還在燃燒,煙霧嫋嫋上升,很快就熄滅了。
狄明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跡,重新插回腰間。
他看了一眼那個男人,沒有說話,但眼神已經傳達了足夠的警告。
農民戰戰兢兢地點點頭,表示明白。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執法隊員的喊話聲:“裡麵的人聽著,你已經被包圍了,沒有逃脫的可能。放了人質,我們可以談條件。”
狄明快步走到後窗邊,推開窗戶,毫不猶豫地翻了出去。
夜色中,他剛落地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個聲音:“彆動!”
狄明沒有停下腳步,一咬牙拔腿就跑。
身後的聲音更加嚴厲:“再跑我就開槍了!”
狄明依然不顧,在黑暗中朝山坡上狂奔。
突然,一聲清脆的槍響劃破夜空,在山穀中回蕩。
……
江城大酒店宴會廳裡,伴隨著槍聲,整個現場瞬間陷入混亂。
客人們紛紛尖叫著四散躲避,有的趴在桌子下麵,有的朝出口跑去。
椅子被撞倒,酒杯被打碎,原本的婚禮現場變得一片狼藉。
幾個身穿便裝的執法隊員迅速行動,將可疑人員按倒在地。
這些人就是秦天誠安排來殺楊鳴的殺手,他們還沒來得及開槍就被便衣執法隊發現了。
舞台上,楊鳴和趙華玲依然麵對麵站著,兩人都沒有說話。
楊鳴的表情很平靜,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切。
趙華玲的臉上還戴著新娘的頭紗,但眼眶裡已經含著淚水。
幾個執法隊員快步走上舞台,來到楊鳴身邊。
其中一個隊長模樣的人掏出拘捕令,客氣地說道:“楊總,不好意思,需要你跟我們走一趟。”
另一個年輕的執法隊員想要掏出手銬,但被隊長製止了。
隊長顯然認識楊鳴,知道他的身份和影響力,沒必要搞得太難看。
“楊總,走吧。”隊長的語氣很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