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香江國際機場。
楊鳴、劉誌學、蔡鋒三人在貴賓休息室等候。
劉特作最後一個到,戴著墨鏡和棒球帽,穿著一件寬鬆的黑色衛衣。
他走過來,壓低聲音:“走吧。”
四人通過vip通道登機。
頭等艙隻有幾個座位,很安靜。
飛機起飛後,劉特作摘下墨鏡,靠在座椅上。
“我用的護照是新加坡的。”他笑了笑,“這個身份很乾淨,沒問題。”
楊鳴點點頭。
像劉特作這種人,護照不止一本。
各個國家的身份,都有。
十幾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在迪拜國際機場。
走出機場,熱浪撲麵而來。
迪拜的下午,陽光刺眼,溫度三十多度。
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停在路邊,司機是個印度人,穿著黑色西裝。
“劉先生。”司機恭敬地打開車門。
四人上車。
車子駛入城市。
窗外是一望無際的沙漠,遠處能看到高樓大廈的輪廓。
越往市區開,建築越密集。
哈利法塔聳立在遠處,像一根金色的針刺向天空。
車子開了四十多分鐘,停在一家酒店門口。
帆船酒店。
七星級,全世界最奢華的酒店之一。
進入大堂,金碧輝煌。
地麵是大理石,牆壁鑲嵌著金箔,水晶吊燈從天花板垂下來。
服務員恭敬地引導他們上樓。
楊鳴住在32層的豪華套房。
推開門,客廳、臥室、浴室、陽台,加起來有兩百多平米。
落地窗外是波斯灣,海水湛藍。
“先休息一下。”劉特作說,“明天我們再出去。”
“好。”
劉誌學和蔡鋒住在隔壁房間。
楊鳴走到陽台,看著外麵的海景。
迪拜的下午,海麵波光粼粼。
遠處是棕櫚島,像一片巨大的樹葉漂浮在海上。
他點燃一根煙。
這座城市,和香江完全不同。
沒有那麼多人,沒有那麼擁擠。
隻有錢。
到處都是錢。
……
接下來幾天,劉特作沒有什麼特彆的安排。
隻是帶著楊鳴在迪拜轉轉。
第一天去了哈利法塔,站在124層的觀景台,整個迪拜儘收眼底。
第二天去了黃金市場,滿街都是金店,櫥窗裡擺滿了各種金飾。
劉特作買了幾條金鏈子,隨手就花了幾十萬。
第三天,劉特作安排了沙漠衝沙。
四人坐上越野車,駛入沙漠深處。
司機是個阿拉伯人,技術很好,在沙丘上飛馳。
車子衝上坡頂,然後俯衝下去,失重感讓人心跳加速。
蔡鋒坐在後排,臉色有些發白。
衝沙結束後,他們在沙漠營地吃了晚餐。
烤全羊、阿拉伯烤餅、椰棗,還有肚皮舞表演。
晚上回到酒店,楊鳴和劉特作在套房的客廳喝茶。
“明天我帶你去見幾個人。”劉特作說。
“什麼人?”
“皇室的。”劉特作笑了笑,“不過不是核心成員,是一些外圍的人。”
他頓了頓。
“在阿聯酋,想做生意,必須跟皇室打好關係。”
“阿聯酋的皇室是怎麼回事?”楊鳴問。
劉特作放下茶杯。
“阿聯酋不是一個國家,是七個酋長國的聯邦。”他解釋,“阿布紮比、迪拜、沙迦、阿治曼、烏姆蓋萬、哈伊馬角、富查伊拉。每個酋長國都有自己的酋長,也就是國王。”
楊鳴點點頭。
“七個酋長國裡,阿布紮比最大、最有錢。”劉特作繼續說,“阿布紮比的酋長,同時也是阿聯酋的總統。迪拜排第二,迪拜酋長是阿聯酋的副總統兼總理。”
“每個酋長國的皇室成員很多。”劉特作又說,“酋長的兒子是王子,孫子、曾孫,都算皇室成員。往外推幾代的遠親,也都有皇室血統。”
他頓了頓。
“明天我們要見的,就是這種遠親。雖然不是核心成員,但也是皇室的人。在當地有地位,有資源。”
“他們做什麼的?”楊鳴問。
“做生意。”劉特作笑了笑,“石油、地產、金融、投資,什麼都做。有些人手上有幾十億美金,比很多上市公司都有錢。”
楊鳴明白了。
“跟他們打好關係,以後在中東做生意就方便很多。”劉特作說,“我這次帶你來,就是想讓你認識這些人。”
“謝了。”
“客氣什麼。”劉特作擺擺手,“我們是合作夥伴。”
……
第二天晚上,劉特作帶楊鳴去參加一個私人聚會。
地點在迪拜郊外的一座莊園。
莊園很大,占地幾十畝,有遊泳池、網球場、馬場。
主建築是一棟白色的阿拉伯風格彆墅,三層樓,金色的圓頂在夜燈下閃閃發光。
車子停在門口,穿著傳統白袍的仆人引導他們進入。
客廳裡已經有十幾個人。
都是阿拉伯人,穿著白袍或西裝,在交談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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