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普通通的人,也不見得多壞。
沈穗想起了那句話,“又怕兄弟苦,又怕兄弟開路虎。”
想著她也笑了。
她跟靳敏可不是兩肋插刀的兄弟,能大差不差的處著就行。
畢竟得在一個屋簷下上班。
十一點鐘那會兒,圖書館裡來了人。
給沈穗送東西的。
“春季的工裝,還有這下半月的飯票。”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雞零狗碎的東西,比如搪瓷水杯、臉盆、毛巾,甚至還有枕巾什麼的。
怎麼說呢,學校後勤處那邊過去發給校職工的福利,能拿出來的的,都拿出來,給沈穗湊了個全套。
如果說要挑毛病的話,那就是年份不一樣。
把過去幾年的東西湊在一起,齊全但不甚美觀。
靳敏看得眼角直抽抽,又有點後怕。
哪至於這樣?
沈穗是烈屬,丈夫是省裡頭表彰的烈士不假,但還沒到這地步。
隻能說,趙校長發了話,辦公樓都不會輕視沈穗。
自己找人給妹妹安排工作,不也是找辦公樓那邊的人嗎?
偌大的機關小學,又有幾個人能越得過趙常娥這個副校長?
除非靳敏找到校長。
問題是,她沒這個本事啊。
偷偷瞅了孟東梅一眼,後者正在跟人寒暄,“哪用得著親自送過來啊,我們自己去拿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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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勤的人笑嗬嗬的閒聊著,坐了好一會兒才離開。
孟東梅讓沈穗把東西收拾起來,“咱們學校彆的不說,福利待遇絕對是這麼多學校裡頭一個。”
機關小學,單是學生生源就足以傲視群雄。
好多家長擠破腦袋想要把人送進來,得托關係使錢。
當然這錢跟她們沒關係,不過有時候領導不收錢,那些家長就送禮物。
就成了校職工的福利品。
這臉盆毛巾啥的都是這麼來的。
沈穗看著那枕巾枕套都有些哭笑不得,“我們廠的。”
孟東梅詫異,“這麼巧?”
晏城市足足有三個紡織廠呢。
沈穗十分確定,“這鉤花工藝,我們廠特有的。”
孟東梅都有些不知道說什麼了。
她拍了拍沈穗的肩膀,“向前看。”
辛辛苦苦的工作,以為給廠裡創造價值,給國家攢外彙。
結果呢,被領導們拿去討好人了。
沈穗的心情可想而知。
饒是孟東梅見多識廣都不知該如何安慰。
其實沈穗倒沒多傷心,前世的尋女之旅讓她對社會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倒也不會為這點事太傷心。
就是覺得挺巧合的,說起來她紡織廠那邊的工作不乾了,似乎都是組織上給做的安排。
沈穗都沒去廠裡說一聲。
好歹在那裡工作了將近四年,該說聲的。
許是惦記什麼就來什麼。
這天下午沈穗剛下班離開學校,在校門口就被人堵著了。
車間裡的楊主任笑著跟沈穗打招呼,“小沈,幾天不見,不認識我了?”
沈穗左手牽著小滿,右手抱著臉盆。
目光落在楊主任身上,下一秒越過去,落在她身後。
有點眼熟,但又想不起來。
但紡織廠下班是六點鐘,從那邊來到機關小學少說也得十分鐘。
關鍵是,圖書館下班的點是五點半。
沈穗今天準點下班。
就算收拾了下東西耽誤了幾分鐘,但這會兒也還不到五點四十。
在紡織廠工作時,楊主任幾乎不早退,跟她們車間工人一起上下班,甚至來的更早走得更晚。
今天這情況不對勁。
沈穗腦海中浮現一個念頭——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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