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穗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
“老鄧不是這樣的人吧?”昨天跟這兩口子吃飯時,她有留意觀察。
鄧瑞民挺照顧靳敏的。
“我跟他不算熟悉,昨天才第一次見麵。但我覺得他心裡頭還挺有你的,你發話了他才幫的我,又幫忙砍價又幫忙去辦手續。”
沈穗拿出了那房本本還有產權證明書什麼的,“你看,都辦好了。”
“不是我替老鄧說好話,小滿爸爸犧牲後,武裝部和街道辦幫著把我租的那院子買下來,光是手續就辦了好幾天呢。”
沈穗一點沒誇張。
“你家老鄧就為了一頓飯,忙前忙後的幫我辦事?他好歹是個副局長呢,至於嗎?”沈穗覺得這其中應該有什麼誤會。
靳敏:“他心虛唄。”
“那你有在他身上聞到彆的女人的香水味嗎?或者看到頭發絲啥的。”沈穗說完又覺得自己這好像是在幫鄧瑞民說話。
這不太合適。
想了想,沈穗問道:“那要不咱倆好好盤盤,要是老鄧真的對不住你,咱再想法子看怎麼辦?”
這會兒靳敏腦子裡轟隆隆的,沈穗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她知道,如果真鬨騰到她媽那裡,她媽也隻會說,“男人就這樣,誰讓你沒抓住他的心?”
反倒會指責她一番,教育她讓她當個好女人。
甚至孟東梅也會這麼說,“離開鄧瑞民你能找到更好的嗎?知足吧。”
反倒是認識還沒多久的沈穗,哪怕是剛承了鄧瑞民的情,卻還是站在她的立場,說了句公道話。
靳敏點了點頭,由著沈穗扶自己坐下。
沈穗倒了杯水,送到靳敏嘴邊讓人喝兩口緩一緩情緒。
這才問道:“是那個女人來找你了嗎?”
明明她出去前還好好的,怎麼忽然間就鬨出鄧瑞民出軌的事呢。
自己出去這一個半小時,肯定發生了什麼事。
靳敏端著水杯,低頭看到杯子裡的自己。
她好像霜打的茄子,蔫吧著的難看。
從結婚那天起,靳敏就說,你就是圖他這個人條件好。
可為什麼,還是那麼難受呢。
是因為這樣好的條件,很可能要離她而去嗎?
靳敏看到杯中人搖頭,“沒有,我妹妹靳慧跟我說的。”
沈穗一愣,她跟靳敏初次碰麵時發生爭吵,就是因為靳慧。
當然,她與靳慧見都沒見過。
連對方長得是扁是圓都不知道。
但說這話的人是靳慧。
沈穗皺了皺眉頭,幾秒鐘後意識到了什麼,忍不住笑了起來。
小滿一臉的好奇,“媽媽你笑什麼?”
“笑你靳敏阿姨當局者迷。我知道那個女人是誰了。”
靳敏一頭霧水,“你見過她?”
“何止,你也見過。”
沈穗賣了個關子,“靳慧剛來找你,說了老鄧外麵有人的事對吧?如果她早就知道的話,那肯定不是現在才說。所以她應該是今天才碰見的。”
靳敏這會兒腦子就像是一台老爺車,運轉的十分緩慢,“有區彆嗎?”
“當然有。不然你打電話去問問靳慧,是不是今天上午撞見老鄧開車到銀行接了個女人。”
所謂捉奸在床。
如果是早就知道的話,那靳慧或者說靳家那邊得有後手。
絕不可能是靳慧來通知一聲。
所以靳慧應該是無意間知道,然後就匆忙來告訴靳敏了。
但姐妹之間似乎鬨了些不愉快。
具體的內情沈穗不知道。
但她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我應該就是你妹妹說的那個女人。”
沈穗再度揚了揚今天上午辦好的房產證件。
“要不,你打個電話問問?”
就算鬨了不愉快,親姊妹之間打電話問問也沒什麼。
畢竟,利益相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