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東梅的橄欖枝拋的正是時候。
沈穗當即應下,“好啊,那就麻煩孟姐了,不管成不成的,回頭我請你跟靳敏吃飯。”
孟東梅一臉的笑嗬,“客氣啥,咱們能聚在一起上班也是緣分,互幫互助不是應該的嘛,指不定回頭我也有請你幫忙的時候呢。”
孟東梅很樂意賣給沈穗一個人情。
同事,人家又是烈屬,隻要沒作奸犯科,組織上都會照拂的那種。
自己乾嘛跟沈穗過不去?
沈穗在校門口做買賣的話對孟東梅來說是好事啊。
不用擔心她出遠門,自己偶爾出門需要的時間久點,還能讓沈穗幫忙值個班啥的。
想要人幫忙,那你也得能幫人忙嘛。
花花轎子人人抬。
這個道理孟東梅再明白不過。
至於沈穗怎麼就跟靳敏好的跟一個娘胎裡出來的親姐妹似的。
孟東梅有點好奇但也沒那麼在乎。
怎麼說呢,三個人的小部門,大家和和氣氣再好不過。
難不成她看著沈穗跟靳敏整天大眼瞪小眼勢同水火才高興?
沒那麼無聊。
再說了靳敏不是壞人,沈穗也實在。
她倆玩到一起去,孟東梅樂見其成。
哪會搞什麼小動作。
倒是靳敏看到孟東梅要幫忙,笑嗬嗬的把沈穗帶來的花饃分享出去,“嘗嘗看,沈穗做的。”
孟東梅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止不住誇讚,“真好看,沈穗的手可真巧啊。”
她誇得靳敏與有榮焉,“那可不是嘛。”
她可是頭一個發現,並且支持沈穗靠手藝賺錢的。
就是驕傲。
三人閒聊了幾句,沈穗跟靳敏去校外的門頭房等泥瓦匠。
約定的時間,不早不晚剛剛好。
泥瓦匠騎著二八大杠過了來,遠遠的就擺手跟靳敏打招呼。
出來的路上靳敏就跟沈穗說了——
這泥瓦匠姓李,跟住建局大院這邊還挺熟。
他女婿就在住建局上班,是鄧瑞民手底下的兵。
知根知底的人,不怕他糊弄。
除非不要他女婿的前程。
沈穗笑著跟人打招呼,張口就喊“老李哥。”
甭管男人女人,往年輕裡喊就是。
就算薑教授那麼有文化的,聽到人喊她薑姐,臉上笑意都多幾分呢。
誰願意被喊老呢。
畢竟蒼老意味著距離死亡更近。
李大江也不例外。
來之前女兒還特意交代他,“鄧局長可心疼他這個小媳婦了,爹你可彆糊弄人,彆為了那塊兒八毛的毀了你女婿的前程,不然我跟你沒完。”
李大江不是這糊塗蛋。
哪能辦這事啊。
實誠做事才有回頭客,他又不傻。
寒暄過後,李大江拎著自己的家夥事兒去裡麵測量。
“這牆得重新泥皮子,地麵最好也再重新做一遍。”他拿出鉛筆在自己那個破本子上劃拉,很快就算出需要的磚塊和沙子、水泥、石灰的量。
跟沈穗報數,“初步需要這麼些東西,再具體的數量得看你打算把這房子派什麼用途。”
這是個直爽的人,沈穗也有啥說啥,“我這打算做個早點鋪,三間打通,最西邊這間起幾個灶台當廚房用,剩下這兩間就當大堂放桌椅讓人吃飯。”
沈穗做夢都想開一個小飯店。
想著找到小滿後,她再打工攢攢錢,回頭租個小門店裝潢一下。
娘倆經營這小鋪麵,也能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
她都想好了該如何裝修,櫃台擺在哪個方向,櫃台上擺放一隻花瓶,裡麵插著四時的鮮花。
牆上掛些畫。
每一處細節,沈穗都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