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敏看著笑容拘謹的青年軍官,心情也好得很。
同樣是穿軍裝,秦越就是比劉武軍好看。
誰讓人家年輕,長得又好呢。
你看小滿看到這鬆枝綠就容易認錯爸爸,可從來沒把劉武軍認錯過。
這孩子從小就喜歡長得高的長得帥的。
有眼光。
小滿這會兒開心的不得了。
她就說這就是爸爸。
隻有爸爸才會這麼抱著她轉圈圈,還讓自己在他脖子上騎大馬。
小姑娘這會兒話多的像是個小話癆——
“爸爸你餓不餓,要不要吃包子?媽媽包的包子可好吃了。”
“媽媽給我做了好多衣服,我回頭穿給爸爸看好不好?”
“爸爸這是我乾媽,她跟我媽媽一樣漂亮對不對?”
靳敏:“……”誰家的孩子這麼會說話呀。
哪裡話癆了,可愛的很。
再看那青年軍官。
臉上神色淡淡,隻是在小滿低頭扒拉他的臉時,會露出笑容。
真難得。
大概是覺得孩子可憐,所以這才無限縱容吧。
“縱容也得有個底線,你們真是胡鬨。”鄧瑞民覺得這幾個女人湊在一起,真是太亂來了。
爸爸是能隨便喊的嗎?
這倒不是鄧瑞民對爹這個稱呼有多強烈的歸屬感。
如今糊弄了孩子,回頭她再要爸爸怎麼辦?
“你們私底下鬨兩句倒也沒啥,就怕有心人聽到,回頭再說沈穗的閒話。”
寡婦帶娃本來就很容易招惹是非。
做寡婦也不是沈穗想的,但你擋不住人的閒言碎語呀。
靳敏悻悻,“那還不是可憐孩子,要是小滿哭著鬨著要爸爸,我們可以跟她講道理。”
但小姑娘就默默的“哦”了一聲,轉過身去玩她的遊戲,仔細看眼圈裡全是淚花。
什麼大道理,都見鬼去吧。
起碼這一刻,不好使。
鄧瑞民歎了口氣,“也是個可憐的。對了,那個秦……”
“秦越。”靳敏提醒,她覺得鄧瑞民是嫉妒人家秦越比他年輕比他英俊,故意記不住人的名字。
畢竟她回來後提了好幾次。
鄧瑞民清了清嗓子,“對,那個秦越沒住到沈穗家吧?”
這要是住到家裡去,那才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沒有,人住招待所。他明天帶小滿去玩。”
鄧瑞民忍不住搖頭,不用想就知道怎麼回事。
對小孩子來說,爸爸媽媽住一塊很正常,但這個爸爸不住自己家,那肯定不對勁。
大人們想辦法敷衍過去,又做出新的承諾。
鄧瑞民語重心長道:“一個謊言要用無數謊言來彌補。”
靳敏暗暗翻了個白眼,“那你有跟我撒謊沒?”
這話說的鄧瑞民心中一慌。
“誰跟你胡說了?你娘家人又來找你了?”
靳慧現在還在醫院住著呢。
鄧瑞民讓秘書去問過醫生,年輕人底子好,身體已經恢複了個七七八八。
隻不過流產後又遭遇暴行,子宮受了點傷害。
很可能不能再生了。
至於那兩個糟踐了她的小青年,前些日子就找到了。
依照警局的意思,是讓靳慧去指認一下,是不是這倆人。
但靳慧現在躺在醫院病房半死不活,這事也就沒了下文。
鄧瑞民懶得管,靳敏是靳敏,她娘家是她娘家,這點他還是分得清的。
不過必要時拿靳家來轉移話題很好用。
靳敏撇了撇嘴,“我耳根子有那麼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