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一點不覺得自己是潑臟水。
她有說錯嗎?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是惹人嫌疑。
這不明擺著的事實嗎?
田曉燕第一個不樂意了,“哪來的老貨在這裡胡說八道?誰不知道英語辦公室的門天天敞著,他倆能乾啥事?”
李喬可以不喜歡她,但你說李喬喜歡有夫之婦,還是生了孩子的女人,這讓田曉燕一萬個不樂意。
她經常往英語辦公室跑,對這事再清楚不過,自然不容這不知道哪來的老太婆在這裡信口雌黃。
“郜雲岫,你年紀輕輕的眼怎麼瞎的厲害?連買豬看圈這道理都不懂?怎麼給自己挑了這麼個臭娘們當婆婆。”
田曉燕越說越是嫌棄。
倒是把孟東梅她們逗樂了。
雖說田曉燕一門心思喜歡李喬,那李喬折騰的夠嗆。
但這話說得很實在。
老話說買豬看圈,娶妻看院。
可女人嫁男人,何嘗不需要看看未來婆家什麼樣?
當然,對郜雲岫而言,現在說這話有點馬後炮。
但還來得及。
現在離婚,總比在李家當牛做馬一輩子強。
李母罵遍街坊鄰居無敵手,如今被田曉燕指桑罵槐,哪能忍?
當即把寶貝孫子往地上一墩,她跳起來去撓田曉燕。
田曉燕又不傻,當即躲開。
但頭發被李母給抓著了。
這一抓,直接把田曉燕的火氣給點燃了。
田曉燕今天本來就挺氣的,雖說是中秋節,可等下自己要當著全校同事的麵跟沈穗道歉。
臉都要丟儘了。
不用想也知道爸爸回來後怕不是又要打她手心。
偏生李母還拿李喬說事,一個勁兒往她槍口上撞。
田曉燕如今頭發受製於人,頭皮吃痛,氣得推搡李母。
她個子高力氣足,一把將李母推搡在地。
看到李母手中的頭發,田曉燕徹底抓狂!
她頭發本來就少,整天想法子梳頭能讓自己的頭發顯得多一點。
結果被人拽下來這麼一大把!
這跟要她的命有什麼區彆?
怒從心中起,田曉燕直接騎在李母身上,一個個耳光招呼起來,“讓你薅我頭發,讓你薅我頭發,我跟你拚命!”
她又是扇耳光又是拽頭發,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把其他老師們都看傻眼了。
等大家回過神來上前拉架,隻見李母雙頰高高腫起,地上還有幾顆和血的牙齒。
更彆提散落了一地的頭發。
“彆攔著我,我今天非要跟這老貨拚命!”田曉燕被人一左一右架著,一雙腿也不肯安生的想要給李母幾腳。
孟東梅默默放下擼起來的袖子,“掌上明珠就是不一樣。”
脾氣火爆半點不受窩囊氣。
說打就打,不含糊。
餘光瞥見沈穗神色複雜的看著田曉燕,孟東梅想,也許大概,沈穗不再執著田曉燕的道歉。
沈穗並沒有多說什麼。
其實這就是自證陷阱。
沈穗能作證,昨晚郜雲岫住在自己家又如何?
李母空口無憑就說郜雲岫和李喬有奸情。
這樣一個人,隻會一再的造謠。
畢竟李母隻是單純的想要給郜雲岫潑臟水。
如何讓她不再敢這麼做?
要麼報警把人送進派出所,吃幾天開水煮白菜。
要麼就是把她揍得不敢在這麼說。
前者……家務事是斷不清的,警察不見得會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