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薛高擔心這小青年是來找麻煩的。
不過萬代雲說不認識,那也就還好。
至於這個二流子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誰知道呢?
此刻鐘薛高鬆了口氣,幫萬代雲開門收拾鋪麵。
他昨天傍晚才回的晏城,不過這次能在晏城多待兩天,等周末再回去就行。
回家後,鐘薛高從鄰居那裡知道萬代雲開了個服裝店。
隔壁就是沈穗的店麵。
誰先開的誰後開的,其實想想就知道了。
但鐘薛高也沒多說什麼。
隻要彆主動去找人的麻煩搞出事情來,她願意折騰那就隨她吧。
至於這店能不能賺錢什麼的,鐘薛高也無所謂。
他們兩口子過去這些年掙的錢基本上都攢了下來。
遠比這時代大部分人有錢。
有家底也經得起這般折騰。
男人拿出在部隊整理內務的勁頭,打了水把店裡櫃台都擦得一塵不染。
出去倒水時,看到沈穗正在開門,那個二流子此刻摘下了眼鏡,一臉笑的跟沈穗說話。
不知道為什麼忽的又不說了。
鐘薛高眉頭又皺了起來——
沈穗跟這人很熟?
她怎麼跟這種人走得這般近?
短短兩三秒,鐘薛高心中已經生出好幾種猜測。
回到店裡,這會兒時間尚早,沒有客人。
鐘薛高跟妻子打聽,“那個年輕人最近常來?”
“沒有,昨天來了趟,之前沒怎麼見過,怎麼了?”萬代雲多少有那麼點心虛。
其實那人長相略有些陰柔,並不見得就比鐘薛高俊朗。
隻不過那般花裡胡哨的模樣,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在鐘薛高身上看到。
人總是想得到自己未曾得到的東西。
哪怕自己已經得到了很多很多。
萬代雲多多的打量丈夫,把談凱歌從自己的腦海中擠出去。
人該知足。
她不能學大姑姐那般行事。
鐘薛高笑了下,“沒事,我看他跟沈穗還算熟悉。”
萬代雲一下子反應過來,當即抓住鐘薛高的胳膊,聲音壓低了幾分,“她找來的人,想對付我?”
是打算來鬨事,還是想用美男計破壞自己跟鐘薛高的感情?
說不好,但都有可能!
那個青年,眉眼都好看,他要是勾勾手,有的是姑娘家跟在他屁股後麵跑。
鐘薛高皺著眉頭,“沈穗應該不是這種人。”
熟悉的表情讓萬代雲莫名生出幾分怒氣——
那她是什麼樣的人?
你跟沈穗很熟悉嗎?這麼了解她的為人。
那一瞬間,太多的情緒湧上心頭。
又被萬代雲強行壓了下去。
鐘薛高隱隱察覺到妻子的異樣,“怎麼了?”
“沒事。”萬代雲甩開他的手,“你是擔心沈穗再婚?”
虧她還以為鐘薛高是在擔心自己,原來是自作多情了。
鐘薛高沒聽出妻子語氣裡的嘲諷,“我隻是覺得那個青年不像個正經人,怕沈穗被皮相所惑,回頭影響孩子。”
他不認識林建業,但畢竟都是軍人。
對方為了救人而犧牲,隻留下那麼點骨血,於情於理鐘薛高都要多關心下。
哪怕他們兩口子與沈穗曾有過一些不愉快。
萬代雲聽到這話忍不住嘲諷,“人家親媽都不在乎,你管那麼多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