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蠍子擺尾,馬所長瀟灑的停下自行車。
“我剛才打電話問了市局那邊,那倆小青年之所以沒判刑,是因為家裡頭給受害者家塞了錢。”
靳敏聽到這話猛地轉頭看向田佳華,“你收了錢?”
田佳華連連擺手,“不是我,這跟我沒關係,我在家說了又不算!”
她倒是想要這錢。
可當初靳敏還樂意給家裡塞錢的時候,婆婆倒是不介意給她一些。
後來靳敏給家裡斷了供給,婆婆就摳門得很。
錢抓得緊不說,還總跟靳明說彆給自己錢。
咋的,她為靳家生兒育女,還是外人不成?
“那家裡頭的確收錢了?”靳敏反應過來,“你口口聲聲說沈穗指使他們兩個乾的,那為什麼他們的家人沒來找沈穗要錢?”
孟東梅要聽到這句話,肯定會十分唏噓——
總算長腦子了。
順帶著再甩田佳華一巴掌,“真以為我們豬腦子?”
靳敏其實沒有孟東梅那般潑辣。
她沒有動手,隻是直勾勾的看著這個嫂子,“他們跟你說是沈穗指使的,難道就不知道跟家裡人說?你當我是傻子嗎?”
田佳華怎麼都沒想到,靳敏會說出這番話。
“不是這樣的,我……”
“你什麼你?”馬所長打斷田佳華的話,“案發前那倆小青年來沈穗的包子鋪找麻煩,當時我剛好在,你是不是還要說,沈穗勾結派出所指使人犯罪?”
田佳華傻眼了,她不知道還有這回事。
怎麼,還把派出所給牽扯進來了?
靳敏意識到什麼,“他們來找你麻煩?靳慧指使的?你怎麼沒跟我說?”
沈穗神色淡淡,“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何況當時有馬所長在,他們壓根就沒敢找事。”
也虧得馬所長在,自己有了再強有力不過的證人。
不然,隻怕得費一番周折才能把這件事解釋清楚。
馬所長說了那天早晨的發生的事。
工作性質使然,馬所長的記性相當不錯。
何況這事還跟沈穗有關。
“……那倆小青年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不過他們又沒鬨事,我還能直接把他們抓起來不成?就嚇唬嚇唬他們,順帶著讓所裡的人巡邏時多留意些這邊。”
“這位同誌說沈穗指使那倆小青年作惡,那看樣子我這個幕後黑手也跑不掉嘛。”馬所長說這話時一臉的笑眯。
可田佳華卻一點不輕鬆,“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栽贓給沈穗意圖何在?莫非你是潛伏的間諜特務,想要趁機給我們的軍屬抹黑,借此大做文章汙蔑我軍?”
田佳華聽得冷汗都冒出來了,“我,我不是,我沒這麼說,領導同誌你不能誣陷人啊。”
“誣賴人?這麼多人都看見聽見了,你剛才說的話難道是放屁?”馬所長才不慣著田佳華呢。
“汙蔑烈屬,你敢說自己沒包藏禍心?小陳,把她拷回去審,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片警小陳當即掏出手銬。
田佳華下意識地想躲,但小陳動作更麻利。
手腕上忽然間多了一圈冰涼,田佳華整個人都傻了,僅有的那點理智,讓她下意識的去抓靳敏,“靳敏你救救我,救救我啊。”
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你也不想小楓他們有汙點對不對,小楓最愛你這個姑姑了。”
靳敏微微一愣,但還是躲開了這隻求助的手。
靳家的人,從大到小都一個德行。
就沒一個真心愛她。
她不會再上當了的。
田佳華又哭又掙紮著被帶走了,但馬所長還留在這裡,“我等下就去問問怎麼回事。”
那倆青年咋還咬了沈穗一口?
不管是他們胡亂攀咬,還是靳敏的娘家那邊借機汙蔑。
這事都要調查清楚,還沈穗一個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