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抗美在晏城待到了周一。
周六的時候特意來服裝店這邊。
“要是秋盛看到這些毛衣,肯定跟你有很多話聊。”
許抗美的愛人姓曹,曹秋盛。
祖輩是做版畫的,曹秋盛從小就接觸繪畫、色彩,對色彩調配十分敏感。
這也就有了晏城這邊要弄出新顏色,她麻溜的就給供上貨之事。
不過她不太愛跟人打交道。
沈穗倒是聽耿為光說過這事,曹秋盛小時候生病又被人嚇著,自此說話有一點結巴。
因為這個緣故,不太愛出門跟外人來往。
這次許抗美來晏城,原本也是與妻子一塊來的。
但臨了曹秋盛又沒上火車。
昨天吃飯的時候,許抗美提了這事。
沈穗笑著道:“有機會可以再來嘛,反正店在這裡也跑不掉。”
曹秋盛的手極為精巧,從她給小滿鉤編的那一對小貓小狗就可以看出。
她家小滿可是喜新厭舊,把沈穗給她做的娃娃都丟到一邊,抱著小貓小狗睡了一晚上呢。
周末沈穗要去上課,許抗美自是有耿為光陪同,不會閒著。
具體的合作事宜,耿為光會跟他談。
之前賺了這麼一筆,沈穗已經心滿意足,至於後麵還有沒有,那就看兩人談的如何。
有則最好,沒有再找新商機嘛。
周一上午,許抗美離開晏城回塞城去。
下午耿為光又來找來沈穗。
第一件事,自然是他們之間的合作。
“咱們進貨能便宜些,而且最新款的毛線都優先供應給咱們。”
這一點很重要,新款也就是新顏色的毛線,隻要打開市場的方法對,那自是第一批吃到螃蟹的。
許抗美給的條件已經很不錯了。
“我覺得吧,他是想著借你手頭上正在搞的這本書,再把毛線大賣一番。”
如今塞城的毛線還沒賣遍大江南北賣的火爆,許抗美多少算是有求於人,那自然是選擇給沈穗他們讓利。
“反正許給了咱們,你要是嫌麻煩的話,那就回頭把這條子轉手一賣,也能有不少錢。”
沈穗笑了起來,“成,這事也不著急,你還沒說另一件呢。”
“哦,第二件事啊,老許的媳婦不是很擅長調色嘛,我們服裝廠回頭做運動服,想著要她幫忙參詳下,當然也不止顏色。”
這其中還涉及到紡織之類的事情,毛線廠在這方麵算是老手。
少不了要麻煩他們。
其實這多少有些舍近求遠,畢竟隔壁不就是紡織廠嗎?
想要弄麵料,找紡織廠幫忙最容易。
但兩家不是有點嫌隙嘛。
耿為光不想去自找麻煩,倒不如借著這個求助的機會,跟許抗美拉近關係,加強兩家的合作。
“還有一件事,我還沒想太好。”耿為光有點糾結,覺得還是可以找沈穗參考下的,畢竟沈穗的眼光是一等一的好。
“老許說,前陣子他有出國考察,有想過能不能做些精品的羊絨衫出口。不過他們隻做粗加工嘛,毛線廠又不做衣服,所以這次問我有沒有合作的打算。”
耿為光挺糾結的。
轉型這件事勢在必行,他考察過運動服裝,也比較想做運動服裝。
羊絨衫的話真沒搞過,而且那玩意兒多精貴啊。
加工的極為精細的羊絨,一斤就好大幾十。
再用來做成羊絨衫,價格得上百甚至小幾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