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喇叭恨不得嚷嚷的所有人都知道,她周末要跟媽媽一塊去釣魚。
甚至於把自己要釣到的魚安排的明明白白。
“給曉曉一個,給乾媽一個。”
靳敏逗她,“那你媽媽呢?”
“剩下的都給媽媽!”她才沒有忘記媽媽呢。
靳敏微怔,“那你自己呢?不留一條呀?”
“不要不要,都給媽媽!”小孩跟泥鰍似的往沈穗懷裡鑽。
沈穗覺得這又是自己親生的了。
她跟孩子鬨作一團,笑聲傳出院門,讓鄧瑞民臉上都添了幾分鬱色。
若是自己當初沒那麼高高在上,或許現在他也能老婆孩子熱炕頭。
何至於如今想要跟靳敏說一句話都難呢?
和過去一樣,手表走到八點鐘,鄧瑞民這才離開泉水胡同。
月色如水,照的他形單影隻。
回到住建局大院,鄧瑞民看到散步回來的局長兩口子。
下意識的想要躲一下,但被喊住了。
“靳敏還跟你生氣呢?”
大院裡人多口雜,消息壓根藏不住。
隻不過看在他是副局長的麵上,沒幾個人當著麵議論、打趣。
但局長兩口子就又不一樣了。
這叫關心同事的身心健康。
局長歎了口氣,“該道歉道歉該認錯認錯,也不能一直這麼下去呀,都小半年了吧?”
影響不好。
鄧瑞民何嘗不知道,但現在的靳敏油鹽不進。
她就那麼冷冷地站在那裡,任由著鄧瑞民說什麼,都那麼個情緒。
仿佛鐵了心要熬過一年之期跟自己離婚。
鄧瑞民又不敢上手段。
但又不甘心就這麼放棄。
如今進退兩難,他也沒辦法。
局長夫人幫忙出主意,“要不你找靳敏談談,兩人當麵鑼對麵鼓的說清楚,要聚要散都有個說法嘛。”
鄧瑞民哪敢答應,“是我做得不到位,哪能麻煩何局呢。”
瞧著落荒而逃的人,何局長也很是無奈,“他這家宅不寧的,再這麼下去會影響工作啊。”
鄧瑞民上半年工作中倒是沒出什麼差錯。
但真要是再往上挪那一步,看的可不止是工作。
明顯的短板會扯工作的後腿啊,尤其是在這種關鍵時刻。
畢竟有的是人想要跟他爭。
彆鬨到最後賠了夫人又折兵。
……
沈穗知道鄧瑞民每天下班後過來打卡這事。
街道的韓主任有跟她提過這事。
自從上次沈穗在家門口險些出事,街道這邊就增強了夜間的巡查。
組織民兵每天晚上巡邏一遍。
麻煩歸麻煩,求個心安。
然後沈穗就知道了家門外的門神站崗。
她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當作什麼都不知道。
至於靳敏是否知道,又是怎麼想的……
靳敏願意說,沈穗就當聽眾,不願意說,沈穗就裝不知情。
不管感情的事如何,日子總是要過的。
還得過得紅紅火火,有滋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