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穗覺得,她要是葉素蘋,真的很想抽秦越兩巴掌。
不聽話也就罷了,還惦記著她的錢。
但她不是葉素蘋,沈穗小聲問道:“很多嗎?”
“不知道。”秦越十分實誠,“不過我記得小時候她跟我說過,說外公埋了一箱小黃魚。”
那時候秦越還小,不明白小黃魚為什麼不丟鍋裡,而是埋起來。
埋在土裡難道能長出一株黃魚樹,結滿小黃魚嗎?
“你那會兒還挺孩子氣呀。”沈穗有些看不出來。
她還以為秦越從小就老成持重呢。
秦越笑了笑,“我小時候可是孩子王。”
淘氣得很。
隻是突逢巨變,整個人的性格都改變了。
這是誰都沒想到的。
“等你想聽了,再跟你細說。”
沈穗點頭應下。
其實她對秦家有沒有錢沒啥興趣,就順嘴問一句罷了。
沈穗自己就有錢啊。
彆說薑教授需要二十萬,就算翻個倍也不成問題。
還真不用惦記葉素蘋的那箱子小黃魚。
不過……
要是葉素蘋樂意的話,沈穗倒是願意喊她一塊出錢來資助那些困難烈屬。
嗯,揚名的事情也可以抱團。
借葉素蘋的勢,把這個基金做大。
她把這事跟秦越提了一嘴,“你覺得怎麼樣?”
“可以試試。”
秦越很清楚,葉素蘋最擔心的事情,莫過於被秋後算賬。
父親在的時候,自然能庇護她。
可誰能保證國內就不會再掀起對資本家的批鬥呢?
要是那時候沒了父親庇護,誰來保護她?
這也是她對自己一再寬容的原因。
她需要自己這個兒子將來奉養她,保護她。
當然,如果秦崢和秦嶸爭氣的話,她將來的保障會更多。
養兒防老,他的母親將這件事演繹得淋漓儘致。
有些時候秦越都在想,母親到底愛不愛父親。
父親又是怎麼想的。
但想來想去,都沒什麼答案。
他不是父母肚子裡的蛔蟲,弄不清楚他們的想法。
也沒興趣知道。
她儘到了做母親的職責。
至於是否是一個好妻子,這其實跟秦越無關。
“那是你自己聯係她,還是我來說?”
沈穗瞪了他一眼,“你說肯定把我的事情攪黃。”
秦越是葉素蘋的驕傲,也是她的債。
還是沈穗來吧,她也知道該如何來拿捏葉素蘋。
用她兒子就行,隻要秦越閉嘴,這事百分百能成。
秦越有點遺憾,“那好吧。”
他還以為能幫沈穗做點事呢。
沈穗看在眼裡,心想秦越在這件事上實在沒自知之明。
但勝在聽話。
她笑著打聽,“你有什麼拿手菜?”
秦越不假思索,“排骨燜豆角,涼拌黃瓜,熗炒土豆絲。”
大菜他其實做不好,畢竟也沒太多發揮的機會。
但這些家常小菜,他還是可以的。
“那你切菜,我來弄。”招待薑教授的餐食,雖說是便飯。
那也得儘可能的豐盛些。
秦越又雀躍起來。
這算是男女搭配做飯不累?
沒錯,就是這樣的!
……
薑雪卿半下午離開沈穗家時,還覺得有點夢幻。
她掐了掐自己的手心。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