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閃身進來的時候,沈穗正想著該如何把這幾個店麵拿到手。
她不缺錢。
如果花錢就能搞定這事,那反倒是簡單。
就怕肉少狼多,即便自己知道了底價,其他人到時候把價錢哄抬上去。
知道這點內幕也沒什麼用了。
“在想什麼?”
耳畔響起的聲音,讓沈穗回過神來,看到秦越,她笑容燦爛,“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沒去陪你爸媽?”
葉素蘋終於有了理由,讓秦懷江陪她一塊來首都。
不過他們沒住在這邊,而是下榻在酒店裡。
這讓葉素蘋有那麼一點點不滿。
但不知道怎麼又被哄好了。
“他有很多人要見,沒意思。”秦越牽住她的手,“我已經跟朱琪談好了,跟你猜的差不多,他說要寫一份保證書。”
“既然給他賣好,那就好人當到底。”沈穗笑著坐下,“如果他言而無信,有沒有這份保證書都沒什麼用。如果他是誠信君子,那我也要以君子之道待他。”
秦越忍不住嘟囔了句,“他們跟君子還有關係?”
他聲音低,沈穗沒聽清楚,遂掐了他的手心,“說我什麼壞話呢?”
“沒有。”青年看她神采煥發,不見絲毫的憔悴,又有些擔心。
不知道沈穗是不是因為婚禮在即,所以把所有的情緒都藏了起來。
不想讓親友們看了笑話。
他蹲下身體,從兜裡拿出藥膏來,小心的塗抹在她手上,“要是有什麼不開心的,就跟我說,我不怕的。”
他向來不是惹事的人,但也從不怕事。
若是連為她遮風擋雨都做不到,他又有什麼資格做她的男人呢?
“沒有。”
車站險些遇襲讓沈穗心慌了下。
但看到那張臉時,她反倒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她絕不是最後一個受害者。
也不知道,這個人販子曾經禍害了多少人。
她想要合法弄死的人,此刻落到了自己手中。
沈穗握緊拳頭揍了幾下。
然後就讓薑花代打了。
她沒能掌握打人不疼手的技巧。
手背處擦破了皮,多少有點疼。
其實這點疼放過去真不算什麼。
可現在沈穗就是覺得有點疼。
她認真分析了下,嬌氣了。
至於為什麼會這樣。
可能是因為,現在她不再是那個無頭蒼蠅似的尋找女兒的可憐人。
如今的沈穗,不管做什麼,總會有人心疼。
藥膏很快化開,起初有點點涼,然後又熱了起來。
沈穗抽出另一隻手,撫摸著秦越的眉眼,“彆總是胡思亂想,我挺高興的。”
餘梅亮落在她手裡,很快就會死去。
他再也不能禍害人了。
大仇得報。
沒什麼比這更好的事情了。
隻是這件事,她誰都不能說。
包括秦越。
那是獨屬於她的秘密。
沈穗沒有在這件事上糾結,她甚至也沒問朱琪打算什麼時候處置他那個弟弟。
隻是說起了薑教授他們一幫人。
“……其實我也聽不太懂,還要在那裡裝作聽得懂的樣子,有點累。”她是中間人,為產、研鋪路搭橋的那個。
其實這個中間人也並非不可或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