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穗坐在屋裡,聽著外麵的熱鬨。
不時看到小滿和林一跑來跑去彙報最新戰況。
原本還熱鬨的庭院忽然間就安靜了下來。
像是世界在這一刻都被上帝按了暫停。
沈穗微怔,下一秒就看到秦越跑了進來。
他額頭上有汗,在室內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的亮晶晶。
尤其是那雙眼睛。
喧囂再度升騰而起,尤其是在她把手交給秦越時。
那一刻沈穗就覺得天旋地轉。
原來是她被秦越抱了起來。
聽到的聲音就全成了秦越那略微粗重的呼吸。
然後是風聲。
他抱著她在跑,直到被送到車裡。
沈穗這才發現,自己的心跳也快的不得了。
“可算搶出來了,要是再進不去,我怕秦越都要翻牆了。”
沈穗這才發現,司機竟然是何政委。
她有些錯愕,又忍不住笑了起來,“急什麼,我又跑不了。”
何政委老神在在的看了眼秦越,“就是,猴急個什麼勁兒。”
秦越不管他,隻是抓住沈穗的手。
真的很美啊。
尤其是他闖進去,看到她驚愕過後,眼底綻放的那一抹笑意。
那一瞬間,秦越覺得世上沒有誰比自己更幸福了。
他緊緊的與沈穗十指相扣,“早晨有吃東西沒?餓不餓?我帶來了點麵包和牛奶,要不再吃點?”
沈穗笑著點頭,“好。”
何政委瞧著在後排殷勤伺候的秦越。
不是,你就不能也問我一句?
跟你爹一個德性!
不過話說回來,現在秦越跟父母的關係好多了。
何政委越發覺得自己當初的決定高明,要不是他,秦越怎麼會去晏城。
不去晏城,怎麼就一眼看上了沈穗呢?
沒有沈穗,他怎麼可能跟家人和解。
也就是他才能當這個證婚人。
誰都搶不走。
哦,要是高聿明沒病倒,說不定也能來搶一下。
病的可真不是時候。
高瑾以為自己聽錯了。
可高玉良十分篤定,“……你彆巴不得彆人不好了,沈穗真要是有什麼差錯,你以為秦越會善罷甘休?”
他也托人打聽了下,這次秦懷江去首都參加兒子的婚禮,還邀請了許多老戰友。
那些老戰友,有的已經退休,還有的在關鍵職務上。
如果他不重視,能動用這些人脈?
邀請人參加婚禮,那都是介紹人給秦越、沈穗認識。
秦懷江的態度不能再明確。
那是秦懷江重視的兒媳婦。
你憑什麼跟她鬥?
就憑一個瘋子似的鹿鳴?
簡直可笑。
“你少騙我。”
高瑾掛斷電話,她打電話給鹿鳴。
他說了的,已經安排了人,會將這婚禮變成葬禮。
鹿鳴不可能騙自己。
但接電話的人,並不是鹿鳴。
“高瑾?”朱琪昨天飛來上海,處理親弟弟的事。
對方沒有回應,但朱琪已然確定了她的身份,“高瑾是吧?鹿鳴被警察帶走了,你不用再找他了。”
“警察?”高瑾一下子慌了神,“警察為什麼要帶走他?”
“原因你不心知肚明?”朱琪雖然狠心處理了親弟弟。
但他也並非全然冷酷。
鹿鳴是個再混賬不過的,可如果不是高瑾這個引子,他又怎麼會跟沈穗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