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穗沒想到被瞧出來了,多少有點懊惱,“修煉不到家。”
又埋怨秦越,“你笑什麼?”
“想到小滿剛才說的,覺得蠻好笑的。”
秦越問她,你怎麼知道的呀。
小滿理所當然道:“我是媽媽生的,我當然知道。”
道理是這個道理。
但秦越總覺得這話實在拗口。
有種“她是我親生的”錯覺。
不過母女連心,她們的親子關係又是再好不過的。
小滿知道也很正常啊,那孩子本來就挺會看人臉色的。
不然哪能從她媽媽那裡討要到冰棍吃呢。
光明正大的吃到的每一根冰棍,全都靠她細心觀察。
沈穗被他的話逗樂,“這個小皮球。”
“孩子活潑點挺好的嘛,起碼不會被欺負。”
沈穗瞥了他一眼,“要是小滿內向,你又得說孩子內向點不挺好的嘛。”
然後羅列出一二三四五個理由。
證明內向的孩子也很好。
可太清楚秦越這個人了,自家的什麼都是好的。
屁都是香的!
“孩子肯定要多誇獎嘛。”秦越理直氣壯,“那要不我也誇誇孩子的媽媽?”
一開始誇獎的還挺像樣,後麵越說越不對勁。
皮膚白也能誇?
那可真是司馬昭之心了。
沈穗的手被他抓著,手心被他有一下沒一下的撓著。
癢癢的。
但又被他抓著,躲不開。
她正要開口,就聽到秦越說,“朱琪找你說什麼了?”
眼神倒是沒之前那麼不正經了。
“沒什麼,之前高玉良的媳婦找我,我說是朱家人動的手,她肯定跟胡憲芸說了嘛,不然胡憲芸能特意來首都?”
胡憲芸虎得很,現在不敢找她麻煩。
但她敢去找朱家人。
“好像把朱家那位老太太氣病了,剛巧在那邊家屬大院碰上了,就找我說了幾句。”沈穗沒瞞著。
本來她也會跟秦越說這事的。
隻是沒想到小滿看出了她那點情緒。
“要真是敢來找我麻煩,我也不是吃素的。”沈穗不想去招惹人,首都有權有勢的人多了去了。
但她現在也並非一無所有。
不然央視那領導會先倨後恭嗎?
“彆生悶氣,我跟你說。”他湊到沈穗耳邊輕聲說了起來,“你給我媽打電話,抱怨兩句,比什麼都好使。”
秦懷江同誌現在對家裡人十分溫和。
秦嘉一度覺得老父親變了個人。
但他對外的態度從來都那回事。
脾氣臭的很。
讓葉素蘋同誌吹枕邊風去。
沈穗側頭看他,“就這麼虐待老人呀?”
“你可彆跟我爸說他老,他能跟你急。”
近來秦懷江同誌頗是注重個人形象,連頭發都特意染得黑黑的。
生怕暴露自己長了白頭發這事。
為此葉素蘋同誌還跟他感慨,“一晃眼,我們都老了。”
然後警告他,“不準說你爸年紀大了。”
哦,你能說我不能說。
秦越心裡頭默默吐槽。
這會兒又跟沈穗嘀咕起來,控訴著葉素蘋同誌的雙重標準。
“他倆感情好,你該高興才是嘛。”
“那也是你的功勞。”秦越盯著她看,“那就把我賞給沈穗同誌好了。”
沈穗被他這話逗樂,“不要臉。”
但她還是笑納了這份獎賞。
至於朱琪……
誰管他呢?
真要動手,那就看誰的拳頭更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