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江越發覺得沈穗厲害。
下午老唐打電話跟自己說沈穗找他的事,末了提了一句沈穗懷孕。
他當時冷汗都出來了。
他不知道啊。
素蘋肯定也不知道。
還不如外人知道的早,這要是讓素蘋知道了,不得發瘋?
下班回家前,秦懷江就做好了聽妻子埋怨的準備。
但也就是說了幾句。
然後就又要破財了。
秦懷江有種他媳婦的小金庫早晚都要被沈穗搬走的錯覺。
偏生當事人還在那裡糾結該選哪件首飾好。
哪還有絲毫埋怨的意思。
她跟自己生氣都要冷戰一天呢!
生沈穗的氣怕是都沒超過半小時。
秦懷江都有些嫉妒兒媳婦了。
你怎麼會這麼哄人呢。
瞧瞧她嘴角都快咧到耳後根了。
“都行,你眼光好,我覺得不管選哪個都合適。”
葉素蘋嗔了他一眼,“白教了你這麼久,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呀,嗯沈穗的那輛車是紅色的,那就這個吧。”
南紅瑪瑙手串,溫潤的紅色,正好搭配那亮色澤的法拉利。
秦懷江不太懂這暖紅配亮紅的講究。
但他很想知道沈穗怎麼把人給哄住的。
又不好問葉素蘋。
怕自己一問再把人惹惱了。
結果吧,他不問葉素蘋又忍不住問他,“你怎麼就不問問沈穗跟我說了什麼,一點都不關心你兒子兒媳婦啊。”
秦懷江:“……”
他太難了。
連忙收拾情緒,“哪有,這不是一時間太高興忘了這事嘛。秦越這混賬小子也真是的,這事怎麼能不告訴我們呢,沈穗就算忙工作,跟你說了你還能不體諒她嗎?真是一點都不穩重。”
他當然是站在妻子的角度指責兒子呀。
難不成還能說沈穗。
那不是生怕不搞出家庭矛盾嘛。
“就是。”葉素蘋與丈夫同仇敵愾,抱怨了一通兒子又說了起來,“沈穗說她覺得過陣子日元要升值,問我要不要炒外彙,要是想弄的話,她來給想法子。”
其實葉素蘋手裡頭的錢還挺多的。
父母藏得金子珠寶什麼的,過去這些年都被她小心收藏著。
秦懷江也會把大部分工資交給她。
即便過去隻是在保險櫃裡放著,她的積蓄也是在增長的。
後來跟著沈穗掙錢——首都的服裝櫃麵和沈陽的運動服批發零售店,哪怕她作為沈陽軍區烈屬幫扶基金委員會主任每年都要往外拿出一筆錢。
哪怕她這兩年支援了秦越一些錢什麼的。
整體來說保險櫃裡的積蓄還是小有提升的。
這次沈穗說要炒日元,葉素蘋多多少少有點心動。
她才不怕沈穗惦記自己的錢呢。
人家有錢的很,一年掙的錢都趕上她這保險櫃裡的多了。
哪會惦記她這點錢。
秦懷江明白了。
雖然現在妻子不再死盯著保險櫃。
但她還是很樂意賺錢的。
其實對世間絕大部分人來說,要是有人願意帶著自己發財,他們肯定求之不得啊。
難怪素蘋一點都不生氣呢。
沈穗可真是拿住了她的七寸。
“那你說,我要不要讓沈穗幫我弄一下呀。”
“弄唄。”秦懷江覺得沒什麼。
這又不是從哪裡吞沒的國有資產轉移到國外。
就是葉素蘋的個人財產再投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