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素蘋都懵了。
有幾秒鐘才回過神來，“送我？好端端的，送我車乾什麼？”
“掙錢了，想送就送了唄。”沈穗歪頭看她，“不喜歡？”
怎麼說呢，做工是不算太好。
尤其是跟她那輛法拉利比。
但……
車少人多，顯得樸實笨拙的桑塔納都彌足珍貴。
用來送人倒也說得過去。
葉素蘋嗔了她一眼。
她那一雙眼睛水汪汪的。
歲月格外的優待她，哪怕不再年輕，可眼中沒有絲毫歲月侵染的痕跡。
依舊動人。
怎麼可能不喜歡呢。
那麼貴重的禮物，秦懷江都沒送過她呢。
葉素蘋怎麼也沒想到，她的第一輛車竟然是沈穗送的。
瞧著那雙含笑的，卻又帶著些許頑皮的眼，葉素蘋抽了抽鼻子，“故意惹我哭。”
“才沒有呢。”沈穗笑著幫她擦眼淚，“我們不能總是花你的錢啊。”
當然，主要還是因為她賺了錢，也有錢。
想要送人也就送了。
要是沒錢，沈穗那就要多摳門有多摳門了。
“我特意讓人幫你留了一輛，等會兒去試試。”
“心意我領了，不過車就算了，你弄來一輛也不容易。”葉素蘋知道，有多少人在汽車廠門口堵著呢。
沈穗能拿到這些車的經銷權，想來也不容易。
“彆人或許一輛難求，但對我來說沒那麼麻煩。”沈穗難得的說大話。
但也不算誇張。
過去賀廠長許諾給她一百輛，當時沈穗拒絕了。
不過後來她又幫汽車廠牽線搭橋什麼的，再加上又適當的跟區政府那邊聊了兩句。
有外彙這個誘餌在，區政府甚至市政府都會幫她的忙。
隻要沈穗想，她大可以成為首都最大的桑塔納經銷商。
對彆人來說千難萬難的事，對她而言真沒那麼難。
葉素蘋恍恍惚惚，等著辦了車牌，把車開回家時，都覺得跟做夢似的。
秦懷江的配車緊著她用，但那終究不是她的。
又不好太高調，所以不方便買車。
沈穗送她這輛車，竟是她名義上的第一輛車。
嘴上一再推脫的人，心裡美的冒泡。
恨不得看見個人就載他們出去溜一圈。
一時間仿佛小滿附體了一般。
晚上秦越幫沈穗捏胳膊，滿是感激。
那些年家裡各種關係都緊張。
夫妻、父子、母子、兄妹。
整個家緊繃繃的像是要打仗，不知道什麼時候都要崩壞掉。
沈穗的出現，不止救了他，也救了他的父母弟弟妹妹。
“那你不是以身相許了嘛。”沈穗笑著打趣，“那就罰你一輩子對我好，對孩子好。”
秦越抬頭看她，“這不是懲罰。”
一輩子的承諾，對他而言，是獎勵啊。
沈穗看著眼睛亮晶晶的人，心裡頭也熱潮湧動。
誰不希望自己是被愛著的呢。
親情、友情、愛情。
她都要。
……
葉素蘋打電話給秦懷江炫耀。
“送我的。”
沒你的份兒。
人都喜歡被特殊對待。
葉素蘋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