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敏並不知道沈穗跟朱琪之間的過節。
沈穗不喜歡把朋友牽扯到自己的私人恩怨中。
跟過去瞞著靳敏、孟東梅她跟高家的過節一個道理。
她自己能應付,跟她們說了不過是替自己擔心而已。
另一方麵,靳敏過去這段時間一直在忙著婚紗設計店的事,能把她的店麵經營好就很不錯了。
沈穗哪能再分她的心。
不知道內情,甚至靳敏也沒怎麼認出朱琪。
被朱琪撞到,又或者說她撞了人,反正先開口指責就是了。
沈穗把衣服給她披上,“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
朱琪:“……”不是,就撞了下沒磕著沒碰著,犯得著去醫院?
他覺得這是沈穗給自己的下馬威。
“不用。”靳敏反應過來倒是有點不好意思。
她剛才被撞到,就下意識的去指責人。
一時間忘了,這是在沈穗家門口。
顯然這人是來找沈穗的。
還好沈穗沒怪她。
“毛毛躁躁的,感冒了不準賴我。”
靳敏甜甜的笑,“我穿的可是春雪,不怕冷。”
沈穗被她逗笑,“那下次請你當模特。”
“好啊,那就這麼說定了。你要找彆人,我可不依。”
靳敏站在那裡任由著沈穗幫她係圍巾,“那我回家啦,回頭再來找你玩。”
朱琪被完全無視了。
這種待遇並不常見。
這也導致他臉色越發的糟糕,而在看到沈穗臉上笑意倏地消失後,他心頭猛地往下一沉。
“你是來替鄭科長打抱不平嗎?”
沈穗可不覺得,她跟朱琪的交情好到對方要給自己來拜年。
他們是平輩,又不是一個係統的上下級,用不著。
上午傅瓔來拜年,除了八卦外還有就是因為一塊賺了錢。
但朱琪……
沈穗心裡頭跟明鏡兒似的。
大年初一就找上門來,無非是因為鄭長複嘛。
朱琪沒想到沈穗這麼直接,“你至於這麼不給人活路嗎?”
他今天上午才知道,鄭長複要被擼掉了。
至於為何被擼掉,電視台那邊總會找出來一個緣由。
早晚的事。
可這事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沈穗。
“你已經如願打了廣告,又何必不給他活路。”
沈穗被他這話逗樂,“除了昨天上午,我過去一周去了廣播大廈沒有八次也有七次,你猜我見到鄭科長幾次?”
兩人就在院門口說話。
沈穗完全沒有請人進去的意思。
都宣戰了,還坐下來談個屁啊。
他不配。
朱琪不說話。
沈穗並不意外。
“倒是昨天,我第一次去找王台長,就順利見到了人。這可真是應了那句老話,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鄭長複人到中年,年齡上足以當沈穗的爹了。
可他對沈穗而言,還真就是個小鬼。
“當然,也可能是電視台廟小,裝不下鄭科長這尊大佛,不知道他接下來高升到哪裡去。麻煩告知一聲,回頭我避讓著點,省得再出現在他麵前,惹他老人家不開心。”
朱琪臉黑成一片,“沈穗,你彆太過分。”
已經占儘了便宜,如今還這般得理不饒人。
“沒誰能夠安穩一輩子的。”朱琪氣得口不擇言,“皇帝再高高在上,不也被趕出了皇宮。”
“你也知道現在新時代了啊,還搞這套要挾人的把戲不覺得好笑嗎?”沈穗並不畏懼,“想要收拾我那就試試看唄,看到底是你的拳頭硬,還是我的骨頭硬。”
沈穗從不覺得自己跟朱家能夠和睦相處。
隻不過當時有高家這個更為直接的仇人在,朱琪一門心思對付高瑾他們。
現在高家就那麼幾口人,病的病老的老不爭氣的不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