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找大夫,都能聽出來,腿斷了。
白老頭一張老臉陰寒,他的位置正正在齊樂樂的後麵。
他悄悄舉起一把椅子,向對麵的兒子使了個眼色。
他多年下地乾活的人,有一把子好力氣。
就算是厲鬼上身又怎麼樣,他們完全有把握製服這女鬼。
白玉川眼睛一閃,他正麵對著齊樂樂。
白玉川冷聲道:“你這女鬼,不知為何占了我妻的身體,趕緊離開。”
齊樂樂眯眼看著他,笑得意味不明,輕笑想:“還挺精明的。”
還跟她玩聲東擊西呢。
白玉川氣極:“你......”
白老頭趁著兩人說話,掄起椅子就朝齊樂樂後腦勺揮去,這一下若是打中,管你是人是鬼,準保把你打回老家去。
他冷冷地想:讓你保個全屍,你還非不肯,今天我就給你開個瓢!
齊樂樂聽著耳後的風聲,身影一閃,就消失在白老頭麵前。
她到了白老頭的後麵,對著他的後腰就是一腳。
白老頭用了吃奶的力氣扔椅子,想著一下子就把這女人打死。
用力過猛,如今收勢不住,椅子一下子就越過桌子,飛到了餐桌的對麵,梆地一下,打在了白玉川的頭上,白玉川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頭上一縷血就飆了出來,他哆嗦著倒了下去。
白老頭覺得自己尾巴骨可能斷了,合身撲在桌子上。
齊樂樂飛躥過去,扶住了桌子:“唉唉唉,小心點,要愛惜糧食啊。”
白老頭慘叫一聲,跌倒在地上。
麵對著這一家子傷員,齊樂樂坐下來,繼續剛剛沒有吃完的飯。
看著這些畜生的慘樣,下飯,香!
吃飽了,她也不管這些人怎麼樣,推開白玉川的屋子,把他的東西一樣樣往外扔。
然後從櫃子裡找出乾淨的床單一鋪,拿出一床新被子,鎖了門就躺下了。
剛醒過來就乾了一架,刺激!
無奈身體太弱,需要時間恢複。
原主齊晚,是南方縣城的一個富戶千金。
原主是她爹爹齊老爺的獨生老來女,齊老爺與發妻伉儷情深。
在妻子死後,也沒有續娶,隻想為自己女兒招個上門女婿。
白玉川家在鄉下的一個村子裡。
除了白父白母,家裡還有兩個成了家的哥哥,白玉樹,白玉山,一個妹妹白玉珠。
一家人合力供養白玉川讀書。
白玉樹和白玉山早已成了家,自是有了自己的打算。
看著弟弟讀書自15歲成了秀才,現在都20歲了,再也沒有什麼長進,就不乾了。
言說如果弟弟還要繼續讀書,他們就要分家,就算被白老頭連打帶罵的,也不低頭。
白玉樹道:“老三這麼些年讀下來,一點沒有寸進。合該回家來找一份事做。省下錢來,我家大寶也該去識些字了,他都快5歲了。”
二哥白玉山也說:“爹,娘,眼看著家裡越過越窮,錢都給老三花了,我們就不是您的兒子嗎?心也不是這麼偏的!”
白老頭無法,他不想分家,失去對另兩個兒子的控製。
無奈讓白玉川退學回家,謀一份差事,娶妻生子。
白玉川心裡是拒絕的!
想他玉樹臨風,學習文章十多年,怎麼能回去種地?
做個賬房也不行!
他對白老頭道:“爹,我去縣城找份工做吧,也能給家裡省些銀子,還能一邊做工,一邊自己溫習功課。”
白老頭也不舍得供了這麼多年的兒子,自此做個農民,也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