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的流程再是簡薄,也用了兩個多月才完成。
雖然各種不滿,如意郡主執拗地要嫁入白家。
如意郡主的陪嫁們前一日來,新房門前掛著大紅花,門卻鎖得死緊。
齊夫人不讓進去,隻說怕他們破壞了自己的布置。
如意郡主收到的聘禮雖然讓人出離憤怒,但她的嫁妝還是很可觀的。
真正的紅木大箱子一百二十八抬。
雖說寧王府的錢財有限,但為了打齊晚的臉,顯示王府的實力,寧王還是咬牙給女兒準備了上好的嫁妝。
如意郡主對肉疼的寧王道:“父親,您放心,我入了白家,會翻倍給王府送財物,那齊晚不是有大宗的銀錢呢嗎?我總能有辦法把這些東西弄到手。”
寧王隻能點點頭,走到了這一步,他們還怎麼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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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是黃道吉日。
白家一隊人馬吹吹打打地來了,一時鑼鼓喧天。
隻是新郎沒有來迎親,隻說不小心受了傷,在家裡等著郡主進門。
如意郡主要氣死了,發瘋地摔壞了一套茶具:“齊晚,賤人,我饒不了你。”
但這時候,箭是不發也得發了。
她彆彆扭扭地上了轎子,寬大的衣擺,遮住了肚子,似乎也掩蓋了那些醜陋的傳聞。
伴隨著一路鑼鼓聲,一時桃色滿天。
人們交口傳誦著白進士與如意郡主的兩情相許,感天動地的愛情。
這自然是如意郡主指使人在人群中鼓動的。
一家酒樓的臨街窗戶旁,齊樂樂看著下麵的熱鬨,勾唇而笑:你們準備好了麼,好戲開始了呢。
朱如意坐在喜轎上,臉上都是寒霜:姓齊的,進了門為平妻又怎麼樣?我還是皇家郡主,先君臣之禮,後家禮,這個跪你可跑不了,看我怎麼磋磨你。
吹吹打打地到了白府。
府門前,一個老頭守著門。
有什麼辦法,夫人吩咐,他不敢不從啊。
不過辦完這遭事,自己就跟著夫人去彆處,可不跟著白家這壞了良心的人家了。
喜婆子是雇來的。
她看著敞開的大門內,靜悄悄的,一時有些懵逼,這,不對勁啊,哪有人家這麼娶親的?
連個主事的主人家都沒有?
老頭隻能來到白玉川的屋內:“老爺,今天是您迎娶如意郡主進門的日子,現在夫人也不知道哪裡去了,家裡的仆婦也都找不到,您看這可怎麼辦?”
白玉川看著打開的門,外麵看守的婆子不見了蹤影。
不過聽著自己終於娶了郡主,他還是高興的:自由,他終於是來了。
他正了正臉色,看看自己身上的傷,雖說這些日子以來,還是會有痛,但表麵已經養得差不多了。
對老頭吩咐:“無事,把事情安排起來,彆誤了時辰。給我打水來,我收拾一下去迎接。”
正在喜婆婆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終於看到一個高瘦的身影走了出來。
白玉川身後,跟著的隻有看門老頭和白家另外三口。
沒辦法,下人們都找不到了,家裡能動的就這幾個人。
如意郡主憋憋屈屈帶著一眾陪嫁們進了府門,心裡更恨了,心裡發誓:齊氏,我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
她的陪嫁昨晚上都被趕出去了,把個寧王氣得暴跳如雷,不停咒罵:“賤婦,賤婦!”
一個屋子的門上,掛著鮮豔的大紅花,一看就是準備好的新房。
新房的門已經沒有了鎖,陪嫁們上前先打開門,驚得倒吸一口涼氣。
喜婆奇怪地上前,伸著腦袋一看,也嚇得倒退了一步,按著規矩喊了句請新人入洞房,就跌跌撞撞地跑了。
那肥胖的身影,靈活得很,一忽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