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頭不看這老頭,對將軍夫人道:“義母,我剛剛在寧王府聽到,他們在謀劃要刺殺皇上。”
徐大將軍一聽,馬上接道:“胡說,寧王多少年來,癡迷酒色,哪裡會有那番心思。”
齊樂樂斜眼看向他。
將軍夫人對著徐將軍的腦袋就給了他一下子:“你能不能聽晚兒把話說完?你個棒槌,你玩心眼能玩過人家?我問你,皇上有沒有對寧王放心?有沒有派人一直監視寧王?你這腦子,能帶好軍隊?”
徐大將軍被夫人一頓連珠炮,給削老實了,終於安靜如雞地縮在一邊聽。
聽到最後,他終於正視起來:義女沒瞎說,自己確實眼瞎!寧王這老犢子一直在演戲!
他忽地一下站起來:“他們這是馬上就要起事,必會從避暑行宮,到宮裡雙管齊下,我得趕緊去稟報皇上。”
說完就要往外跑。
齊樂樂一伸手,就把他脖領子薅住了。
徐大將軍反射性的就要擂她,忽然醒過神來,把手縮了回去:“你這女子,還不放手,我錯了,信你還不行?沒有時間了!”
齊樂樂冷笑道:“我尊你一聲義父,是看我義母的麵子上。您能不能想想您的身份?”
徐大將軍道:“我,我什麼身份,我咋了?”
齊樂樂道:“您可是皇上的近臣!是皇上的親信!您就不想想,寧王要起事,能不派人盯著您?您這時候還要出京去避暑行宮,不是告訴寧王,您知道他們要起事了?您到得了嗎?”
徐大將軍一愣:“那怎麼辦?總得給皇上報信去啊。”
齊樂樂道:“給皇上送信這事,交給我。但您得寫一封親筆書信,並附上一件取信於皇上的信物,否則,我說的話,皇上也不一定會信,隻會以為我徇私報複。”
徐大將軍道:“你,你能行嗎?奧,對,你能出入寧王府,還是有些本事的。你說的都對,不過你也確實是徇私報複的。”
一看齊樂樂瞪他,他忙道:“那我呢,我怎麼做?”
齊樂樂道:“至於您,您的責任更大。您應該去京畿大營!調遣京畿要地的守軍,兵分兩路,救助在避暑行宮的皇上和宮裡的娘娘皇子公主們。寧王能用的是兵力有限,他就是搞突襲,想一舉拿下皇上。一旦成功,就算是弑君上位,彆人也沒有辦法了。做臣下的,要麼臣服,要麼扯旗對抗,那時候,你就是亂臣賊子,可能造成更多的傷亡。是您,您會怎麼辦?至於調遣兵將這些事,我可不懂,您應該去和彆人商量。”
徐大將軍在屋子裡麵踱了幾圈步,點頭:“行,就按你說的辦。”
他也是個有決斷的,再不含糊,提筆就開始寫信。
簡短地把事情大致說了一下,並摘下自己腰間的一塊玉佩,遞給齊樂樂:“閨女啊,這玉佩你可給我保護好了,這是先帝賜給我的東西,回頭得還給我。”
齊樂樂道:“知道了知道了,放心。”
然後又輕聲哼道:“一塊破玉買你一輩子忠心,值!”
徐大將軍又被她氣個倒仰。
徐夫人點頭同意:“嗯嗯嗯,閨女說得對。”
將軍府隻有兩位公子,沒有女孩。
徐將軍沒有妾室,與徐夫人感情極好,這幾年,因為二公子的逝去,兩人有時也會鬨脾氣。
大公子在邊關護國,也是位將軍,其夫人帶著孩子就在京城將軍府裡。
二人不再多說,各自忙去了。